跳下窗戶,快落地時被人攏住腰拖力,待她穩穩站定後封成謙鬆開手,“走吧。”
沈霽月訓斥他占便宜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噎回腹中,見他已走在前頭留下背影,隻能作罷。
小小炎石在陽光的照射下將裏麵的雜質都畢露無疑,沈霽月仰頭,卻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這東西你怎麼看?”
封成謙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要找什麼,但或許就與這炎石有關。”
沈霽月略微詫異地瞥了他一眼,讚賞道:“英雄作簡略同。”
“東廷一國之所以能在世間傲立群雄,獨霸一方,皆因玄石的出現。方家四處尋人開采炎石,恐目的與東廷開國皇帝一般無二。”
封成謙從她手中拿過炎石,那冰冷的觸感讓他感到十分熟悉,似乎他忘掉的那些歲月裏,他便與之整日作伴。
“嗯,不錯不錯。看來你在方家這幾天書沒少看嘛。”
他挑眉,“燒著試試?”
沈霽月搶過,收回懷中,“那可不行,就這麼一塊。若不是今天偶然得知,我還不知方漠腹中如此多渾水,開采礦石……”
說著,沈霽月的眉間漸漸多了幾分擔憂。
便如封成謙一語中的,方漠一定還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隻不過這炎石的作用她還沒有機會摸清楚,若封成謙沒有失憶,定能看出更多名頭。
豐陽酒樓後是一條偏僻小巷,兩人並肩同行,沒走多遠,忽然從拐角處出現一個踉蹌的黑影,定睛一看,沈霽月微怔。
是昨夜追蹤他們的方家下人!
他不是跳窗戶跑了?怎麼會回來?
又見拐角處出現三個黑衣人,他們持刀快步追隨,與方家下人越來越近,與沈霽月二人形成包圍之勢。
而方家下人在看到駐足的沈霽月與封成謙後,又是一愣,微微回頭,後麵的人離他隻有兩步之遙,眼中盡是殺意,他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這些人要殺他,快跑!
求生欲使然,他此刻也顧不得為何沈霽月與封成謙會出現,不管不顧地向前奔去。
“封欲,攔住他!”
沈霽月一步上前攔在三個黑衣人身前,有人阻擋,領頭的黑衣人不由分說揮刀而去,銀光乍現,沈霽月靈活躲過,鬢邊幾根發絲於空中削斷,同時牽製住他的手腕,旋身於黑衣人身後,儒風護腕上的堅硬玄石狠狠擊打他虎口,隻見他手一震,刀落了下來。
腳尖接住刀背,一抬一挑,正好與頭上砍來的寒光相接。
同時,一腳踹向背後偷襲者的胸膛,他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與隨之而來的同夥砸到一起,沈霽月接住落下的刀,彎起的尖端處指向他脖頸前兩寸距離,方還要爬起的兩人頓時不敢動彈。
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無半點拖遝。
方家下人已落入封成謙之手,沈霽月放下心,冷眸如寒月,“你們是什麼人?”
黑衣人一動不動,回答她的隻有沉默,隻見他們露出的眼睛猛縮一下,沈霽月忽然意識到什麼,再去查看時為時已晚,人已經服毒自縊,緩緩倒在地上。
三個人,無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