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歸我管,要找你們去找管事!”
“管事在哪?”沈霽月又問,“你就沒想過為什麼工錢一直不發嗎?還是這工錢發給了你們,卻忽略了我們的份,這不是明擺著騙人嗎?”
她這話可就是徹徹底底的挑事了,本來這山洞裏燃的還是一簇小火苗,沈霽月等於是潑了一碗油,小火苗頓時成大火花。
礦工們急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都在家裏等著我回去呢!這幾天死了多少人了,不能到最後連錢都不給我們!”
“是啊,是你們帶我們來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我們賣著汗水幹了這麼多天,不能連一分錢都沒有,沒這個道理!”
“對!”
起哄聲一片接著一片,監工哪想到會造成如今局麵。
礦工們紛紛丟下鑿石頭的工具,氣勢洶洶地將監工圍在中間,一群壯漢中間圍了個瘦子,這場麵別提有多喜感。
監工徹底慌了,顫著手,“你們,你們要幹嘛,你們要造反嗎?!”
“造反?”封成謙道:“我們隻是討回我們該有的東西。”
沈霽月在心裏砸吧嘴,這次大火苗又燒成了熊熊烈火,這個封成謙,不愧是徹頭徹尾的搗蛋鬼。
鬧,鬧的越大越好,這個礦洞早就不該有了,她偏要好好插一腳。
“管事在哪?”
監工見氣氛不對,生怕自己成了替死鬼,忙抱頭道,“我不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管事了!”
哪還有剛才逼人的氣勢?
這些人也隻會欺軟怕硬,沈霽月心中不屑,而礦工們已經順著他指的方向去尋了,但有一人沒有離開。
沈霽月抬頭看去,竟是陳建業。
隻見陳建業默默拿起工具,不停地在石頭上敲,一下又一下地將裏麵的炎石鑿出來。
沈霽月走到他身旁,
“為什麼你不去?”
她偽裝著聲音,又將一張小臉塗的一團糟,陳建業一點兒也沒認出來。
“去哪?”陳建業道:“沒有好下場的。”
他歎了一口氣,注意力從始至終都放在眼中的炎石上,“萬一把他們惹急了,他們破罐子破摔,到時候不僅沒了錢,連命都沒了。沒有工錢,就算鑿些炎石回去賣也可以維持生計……”
沈霽月看著他,心覺蹊蹺,“你知道什麼?”
“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他們想要我們的命太容易了,人命甚至沒有這些石頭金貴,你讓他們去找管事,那是以卵擊石。”
“封欲,幫我把他處理掉。”沈霽月指的是那監工,封成謙聞聲走了過去,沒了記憶,可身體記得武功,最起碼拍暈一個人不成問題。
盡管封成謙對她的話中意十分清楚,他還是壞心思地按了按拳頭,發出嘎嘣地脆響。
隨之一步步走向跌在地上的監工,邪笑道:“成啊,先卸胳膊還是卸腿?”
沈霽月:……
“都卸。”
“好嘞。”
一個手刀,監工在驚恐中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