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霽月道,“我害你又不是頭一回了,你怎麼還這麼怕呢?”
烏寒霄:……
再來多少次他都害怕好嗎!有能耐你來試試,看你怕不怕!
她挑眉,對烏寒霄那複雜的表情熟視無睹,她發現,故意嚇唬他,倒也挺有趣的。
“把你的武器交出來。”
到了山上,前麵的烏坦人突然轉過身來對他們伸出了手,沈霽月拿出腰間的匕首遞給他們,幸好他們並不知道沈霽月的護腕也能防身。
隨後,他們看向了封欲,封欲聳肩,“你看我像嗎?”
一番搜身,除了破舊不堪的偃甲鳥便再無其他,烏坦人遲疑地把偃甲鳥拿走,封欲卻微微蹙眉,對他們道,“你們遲早要還給我的。”
他們走進了烏坦人的生活區。
戰火過後,他們又損失了一部分人,即便人們聚集在一起,眼裏也盡是謹慎,害怕,警惕。仇意,處處皆蕭條,沒有人氣。
雖然方家人在他們手中沒有占到什麼便宜,但毋庸置疑,烏坦人也損失慘重。
她又看到了之前抱孩子的婦女,當婦女與她對視的一瞬間便倉皇離開,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人。
兩人被領到一間房子前。
這屋子十分破舊,不過與其餘的斷壁殘垣相比已經好上太多,約莫是唯一一個還算完整的房間。
門口,有兩名烏坦人把守。
屋裏,祝宋坐在椅子上,身邊一個女人正在為他細心地撒一些白色藥粉,他的一隻胳膊受了傷,斜向下劃去,深可見骨。
見到沈霽月和封欲,他用尚好的手示意族人下去,顧自穿上衣服,道,“沈清,你是個不守信的中原人。”
沈霽月:“何以見得?”
祝宋:“你沒有下毒。”
沈霽月:“但你的領地已經奪回來了,這不正是你要的結果?”
他鷹一樣的眼睛盯著沈霽月。
“不,隻有徹底殺了他們才能後顧無憂。”
不得不說,祝宋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也是一個偉大的領袖,他說的的確沒錯,但他用錯了方向。
“我已經助你奪回領地,你要反悔麼?”
祝宋固執,“你沒有殺死他們。”
“如果你執意要殺死他們,我倒是想問問,殺誰?”沈霽月道,“我們中原人有句古語叫擒賊先擒王,不知大巫祝聽過沒有。”
“當然,如果你殺了他們的王,完美地完成了我交給你的任務,我也會如約解了他的毒。”
他指向一旁沉默的封欲。
沈霽月也陷入沉默,過了片刻,祝宋道,“你為什麼回來,沈清,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不會解他的毒。”
“自然。”沈霽月卻勾唇一笑,“不過,若是我找到了其他的籌碼呢?”
她走出屋子,把烏寒霄拉進屋中。
看著幾乎是踉蹌進來的圓滾滾的土豆,祝宋怔了一下,問,“這就是你的籌碼?”
沈霽月挑眉。
“不要瞧不起土豆,介紹一下,烏寒霄,同時與玄機閣,方家,飛霜門三方勢力有瓜葛,你說這籌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