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並非無力抵抗。”

“所以他們的偷襲會失敗。”同隊的新田透咬著手指總結了他的話:“鼬是這個意思?”

“不止這樣,這應該是我們的一次機會。”鼬繼續說:“他們是明,我們在暗,如果反擊,我們將打他們措手不及。”

仿佛在黑暗裏看到了一道光,泉的眼裏明亮起來:“是這樣,沒錯,就是這樣,我本來隻希望你們能幫忙偵測到敵方的情況,卻沒有想到還可以這樣。”

他的話語讓中島的表情也高興了許多,可這個已經中年的男人身邊的愉悅氣息很快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可我們不知道他們會從哪裏進攻。”

那可是忍者,神出鬼沒。

“這點您大可放心。”秋本抓抓腦袋:“要知道,對付忍者最合適的人員還是忍者。”

這句話不是否認普通士兵的實力,而是說,隻有同類人才知道同類人的思考方式。

“我們隻要等在這裏就夠了。”他指著河流下遊一處河道較窄的地方說。

“如果你們能知道這裏,對方自然也會想到這一點。”泉覺得這就像一個會繞入無限循環的思維駁論。

“您又忘記了,他們不知道我們在這裏。”另一名上忍提醒說。在場的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勢在必得的表情。

“那麼我們在哪等?河這邊還是河對岸?”加賀敲著地圖問飛鐮。

“河這邊。三個原因。”

看到加賀嘴角勾起的笑容,孩子豎起一根手指說:“其一,渡河可以讓他們消耗部分查克拉,雖然不多,但任何消弱敵人的機會都不可放過。”

“而剛剛渡河成功的忍者一定會放鬆警惕,哪怕隻有一瞬,這是人在成功之後的本能。這是其二”豎起兩根手指,忍貓在沉默了一路之後終於第一次將詢問變成了討論。

“其三。兩側地勢不同,火之國這邊的樹林更容易布置和掩蓋陷阱。最簡單的,隻需要在這邊埋上起爆符,等他們過來——”孩子微微張開雙臂說:“嘭……”

“分析的不錯。”白貓首先對孩子表示肯定,但接著說:“事實上還有其四。”

皺著眉,孩子開始認真的思考自己疏忽在哪裏。

“這邊是火之國,這邊是雷之國。”加賀的手指在地圖上移動:“誰先跨越那道界限,誰就是入侵者。”

那條河是國界,於是在西岸,一切的戰鬥都是為了守衛祖國,在東岸,哪怕防禦也變成了侵略。就這麼簡單。

“剛才你還記得分析國家形式,怎麼這裏就忘記了。”貓有些好笑的問完突然想起什麼:“原來如此。”

孩子遞過去一個疑問的表情。

“我看過你和富嶽大人的那盤棋。”白貓將雙手墊到下巴下麵,“很有趣,和你現在的縝密完全不同的棋風”

“因為現在是經驗做主導,而對於沒有多少經驗的棋,隻能靠本能。”飛鐮明白了他的意思,隨著一步一步的成長,取百家之長彌補自己的不足,他有許多年的時間來做這些事情,當參考足夠多的時候,就可以很成功的說服自己放棄本能。

“就是這樣。你應該是在學會戰鬥之前先學會了戰鬥的本能。”加賀顯然將經驗理解成了在去到木葉之前的經曆,按照時間計算,這孩子直麵了第三次忍界大戰。“好了,休息一會,我們出發,要在他們之前趕到那裏。”

在河穀城進行了適當的補給,三個忍者小隊與中島留下了用於聯絡的工具之後離開了河穀城。

雖然在地圖上隨手一指,但實際上那段河道狹窄的區域也有不短的距離,三名上忍商量之後決定分散人員,依舊按小組行動。

在上岸之後必經的樹林裏布置好陷阱,四人都找好位置潛伏起來。

之後則是漫長而枯燥的等待。

鼬安靜的伏在樹木茂盛的枝葉之間,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不遠處的老師和潺潺流動的河流,潛伏是一件頗為考研耐心的東西,正好鼬一向不缺乏這些。

好吧,就算曾經缺乏過,也被弟弟磨練出來了。照顧小孩兒可不是什麼急躁的來的事情,而佐助在家裏最粘的人也是哥哥。

對於有關弟弟的事情鼬一向樂在其中,出任務前,小孩神秘兮兮的跟他說飛鐮告訴了他一個秘密,還說如果哥哥回來晚了就不告訴他了。

想起弟弟當時用一副這是很重要的秘密你一定要知道的表情說出威脅的話,鼬不禁露出一個笑容。

入夜之後空氣轉涼,靠近河水的地方更是吹起了絲絲冷風。當然做為忍者風裏來雨裏去的也沒誰一吹就感冒,但冷意還是能夠感覺到的。

耳邊可以聽到樹葉被風吹動的響聲,水流與河岸撞擊的聲音,還有……還有雖然很微弱,但是什麼東西拍擊水麵的聲音。

來了!

果然不久就有幾個忍者打扮的家夥走上河岸,幾乎沒有停留的,他們向著樹林的方向直衝過去。

月光下,鋼絲被拉動反射出一道白色的光芒,手裏劍突然從四麵八方襲擊而來,第一個上岸的雲忍一腳踹在樹上躲開了鋼絲,卻被手裏劍困了個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