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
“嗯!和夢裏一樣的妖精,很漂亮!”小孩滿臉興奮。
早已過了相信那種傳說年齡的鼬想,那應該是一種幻術,那人應該是讓佐助在不知不覺中中了自己的幻術,然後看到了自己夢裏的畫麵。不管怎樣,鼬都覺得自己感謝那人。
“可惜現在找不到了。”佐助轉了轉腦袋,試圖再找出一個妖精來。
被弟弟的頭發掃到臉,鼬覺得有點癢癢的,製止住小孩的亂動,他開口說:“沒關係,等下次看到了記得告訴我。”
“嗯!”用力點頭,小孩伸出小指:“約好了。”
騰出一隻手與佐助的尾指勾在一起,鼬答應弟弟:“約好了。”
緊了緊抱著弟弟的手,鼬突然向著街邊的一個地方微微彎下腰:“父親,母親,吉良先生。”
剛剛還眉飛色舞的小孩聽到哥哥的話,抬起的手僵直在了空中,佐助終於想起來自己是偷偷溜出來的,而且,這下子還被抓了現行。小孩毫不猶豫的將腦袋埋進了哥哥懷裏,決定死都不抬起頭來。
鼬看看懷裏一副我看不見你所以你也看不見我樣子的弟弟,又看看父母,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咳,鼬,回來了?”富嶽帶頭從街邊的陰影裏走出來,後麵跟著的是一臉笑容的美琴和叼著煙杆的吉良。
“是的。”
“任務怎麼樣?”富嶽問。
“很順利。”鼬中規中矩的回答。
“嗯,有什麼收獲嗎?”富嶽繼續問。
眼見父子倆就要在街上展開一場有關鼬任務的長談,美琴上前一步,挽住丈夫的手,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戳了一下丈夫的腰。
富嶽瞥瞥妻子,又看看鴕鳥樣的小兒子,閉上眼咳嗽了一聲才說:“鼬啊,剛回家要好好休息,不要帶著佐助到處亂跑。”
哎?聽到父親的話,佐助一下子抬起頭來,雖然自己亂跑會被父母責備,但小孩顯然更加不希望因為自己而讓哥哥受到批評。
“不唔……”還沒能說出話,小孩的腦袋就被哥哥的手掌壓了回去,鼻子撞到哥哥的肩膀上,一陣酸澀,想說的話也都被撞了回去。
“是的,我知道錯了。”鼬對富嶽說。
“嗯,下次不要這樣了。”富嶽點點頭,家長們心照不宣的看向小孩,最後族長大人一聲令下,一家人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
鼬走路的頻率十分穩定,小孩子的體力到底有限,佐助在歸家之前就窩在兄長懷裏沉沉睡去。回家之後鼬將弟弟送回房間,整理好自己,前往書房,果然看到了富嶽。
族長大人合起手裏的卷軸,看著自己麵前的長子,孩子周身的氣場已經與之前大有不同,仿若流動的水流找到了合適的穀地,開始積累起自己的內涵。
“說說看吧,這次的任務。”
“是。”鼬開始從頭講訴離開木葉之後的事情,不帶任何個人色彩,客觀的講述了一切。最後孩子補充說:“還有,我開眼了。”
“是嗎?我看看。”富嶽看到孩子依言亮出的紅色雙眼,臉部不受控製的露出一個笑容。族長大人連忙用咳嗽掩蓋了自己的表情,對孩子說:“做的好,不愧是我兒子,現在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鼬鞠躬之後起身離開,在其間富嶽注意到孩子的步伐有幾次停頓,心想到底還是小孩,猶豫與不確定表現的這麼明顯:“等等。”他覺得讓這孩子離開的話他說不定會再不說出來,於是叫住了對方。
“父親大人?”鼬轉過身詢問,表情完全沒有異樣。
“你有什麼想問的嗎?”富嶽說。
孩子顯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表現的那麼明顯,被父親的洞察力驚訝到,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坐下吧。”富嶽指著椅子讓大兒子坐下,然後親自倒給他一杯茶水。他想飛鐮能夠察覺到的事情沒理由鼬會想不到,而說服孩子的理由他也已經找好了。
他相信自己的兒子能夠理解。
“勞父親擔心了,本來有些疑問,但是我已經找到了答案。”鼬低頭望向自己的雙手,這雙手還很小,但已經足以承擔弟弟的重量,這就足夠了。
“是嗎,”富嶽滿意的點點頭,果然自己的兒子就是最好的,“有什麼事的話都可以跟我說。多聽長輩的話,可以讓你少走彎路。”
那是年長者用孩子們無法想象的代價換來的寶貴經驗,是隻有站在遙遠的地方回頭才能見識到的捷徑。
“是的。我知道了。”鼬回憶起泉和加賀的話,開口問富嶽:“父親,每個人都有戰鬥的意義,是為了什麼,要得到什麼,為了誰……一定會有的,獲得力量的意義。那就是忍道,對不對。”
驚訝於孩子話語裏的深刻含義,富嶽覺得自己擔心的事情和鼬詢問的或許不是同一件,但他還是肯定的說:“沒錯,就是這樣。”
“那麼我想,我找到了。”鼬壓彎眼角,孩子露出一個就算是他的父親也從未見到過的愉悅笑容。
“是嗎,那麼你要努力保護好他。”富嶽想他大概能夠知道鼬說的是誰,族長大人伸出手,握成拳頭擺在孩子麵前說:“我們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