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鐮搖搖頭說:“不,您弄錯了,我並沒有說不相信木葉,我也相信如果是您的話一定可以讓這個地方變得更加美好,但是不代表這樣我就可以接受木葉的所有人。這會是一個美好的地方,但存在的不美好您不能阻止有人去恨他。”

“你指什麼?”三代覺得少年的話裏別有深意。

“沒什麼,隻是一個舉例。”飛鐮說的當然是團藏他們,但還沒有發生的事情總不能用來作為例證。

“不怕嗎?”富嶽問。

“沒什麼好怕的。”飛鐮笑著回答:“恐懼是死亡的第一步。”

“對細小的東西而言,對方的身形越大就越難理解對方實際的強大。你的不懼或許僅僅是因為還不了解。”富嶽語重心長的說。

“沒關係的。”飛鐮回答:“等我能夠見識到真正的對方的時候,我相信我已經擁有可以一戰的實力了。”那是屬於一個宇智波的自信與驕傲,對自己的血脈與實力。

“你想過後果嗎?”三代火影問,“背叛自己的家族,背叛自己的村子的後果?”

“當然想過,我也有了承擔最大後果的覺悟。”少年毫不猶豫的回答:“鼬和佐助會恨我,阿妙婆婆從此就是孤老,說不定我幹脆死在長老或者那個組織的誰手裏。不過,就這樣吧,沒有關係。”

想要保護的東西太多而能力太弱。於是他隻能割舍掉繁枝錯節,選擇最重要的那個保護下去,為了不後悔而更加努力。更何況真的沒有關係,這種事還是讓自己這種無關緊要的人來做最好。

兩個年長者都無法再說什麼。他們同樣都背負著更多的責任,也實在無法說出我們讓別人代替你這種話。直到最後富嶽才開口說:“阿妙婆婆一定不會是孤老。”

聽到這個保證,少年向著富嶽的方向彎下腰:“謝謝,那就足夠了。”

接著他起身告退,少年收斂起所有的軟弱與柔和,在心裏提醒自己,今天開始,你要承擔和他一樣沉重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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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鏡的屍體已經焚燒得不成形狀,飛鐮站在他身邊一邊調理身體內的查克拉一邊回憶今天的戰鬥。

第一個人,勝在出其不意。

第二個人,勝在準備充分。

第三個人,勝在對方求死。

血從手臂上滑下,順著劍鋒落到地麵,發出滴答的輕響。抹去臉上的血跡,少年感覺到周圍查克拉的變化,知道斑給的結界已經開始剝落。他試著移動雙腿,有點困難,但還是拖著受傷的身體開始撤退。

三個人,全都勝在斑的幫助,但那種過於隨性的助力顯然不準備一直幫他到安全。

翻出院子的時候少年聽到耳邊如同玻璃碎裂一般的輕響,血腥味以比自己更快的速度蔓延出去。很快就掩蓋住了空氣裏的硫磺味。遠處有提著燈的忍者在街上快速靠近,顯然,三位長老的失蹤已經引起了注意。

落到一個相對隱蔽的小巷裏,少年扯出繃帶,胡亂的擦了把臉,將所有流著血的傷口勒緊,在指尖放出小小的火遁,咬著牙靠近手臂的傷口。

“呃!唔……”在發出叫聲之前他用力咬下了嘴唇,用灼燒的方式給傷口止血,一旦控製不好可能會造成永久性的硬傷。而對於一個忍者而言,手臂上留下這樣的傷勢絕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但沒有辦法,血腥會成為對方追蹤的重要線索。

小心的將傷口表麵燒焦,血成功的被止住,試著讓查克拉流過經脈,發現沒有損壞,少年鬆了一口氣,閉上眼探查了一下四周,確認還沒有人過來之後,他貼著巷子的陰影離開了這裏。

“喵……”一聲熟悉的叫聲讓少年的腳步頓住,這裏已經是宇智波一族外圍的樹林,黑夜裏的樹木張牙舞爪,如同等待吞噬獵物的獸,黑色的小貓蹲在那裏,眼睛在一片漆黑中發著藍色的幽光。

“小蒼?”大概是因為一直在一起的原因,對於這隻小貓飛鐮是不設防的。但他從來沒有想過帶著對方一起走。少年蹲□子,本想和平常一樣用手指去揉小貓的腦袋,但看到自己指尖幹涸的血跡之後又收了回來。

“你以後,去加賀那裏吧。”少年說自己先點點頭,將朋友托付給老師,這無疑是一個好辦法:“不要老是吃甜食了,那種東西哪裏好了。”

“喵。”小貓歪著腦袋又叫了一聲,好像在反駁飛鐮的話。一人一貓都互不示弱的對視著,突然黑貓快速向前幾步,越過少年的位置,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飛鐮隨著小蒼的動作轉過身,同時刀已經出鞘,看到對方的時候一臉的警覺和殺意都帶上了一些無奈。“止水哥……”他小聲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來人是宇智波止水,作為唯二兩個姓宇智波的暗部,加上止水是飛鐮幻術的啟蒙老師,兩人一直有著亦師亦友的關係。

宇智波止水雙手隨意的放在身側,雙腳與肩同寬,與飛鐮的緊張不同,他全身上下都彰顯著平靜:“飛鐮。”如同回應一般,青年叫出對方的名字:“長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