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兄長後麵的話,飛鐮隻好出聲詢問。

“但是我不希望那個執行者是你。”我已經失敗一次了,想讓你守護村子,想讓你成為英雄,想讓你功成名就。可最後無論是你還是我都什麼也沒有得到。那麼這次,我希望就這樣將你護在身後就好。

話說到這裏,飛鐮不難猜出蒼隱藏的意思,少年想了想,扣住了他哥哥的手指。蒼抬起頭,正對上飛鐮已經重新變成黑色的雙眼。

“記得千手與宇智波的故事嗎?”飛鐮問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提到這個,但蒼還是點點頭。

“力量與愛,我曾經認為這是最老套的英雄故事。成王敗寇結局已經注定的那種。”仿佛那不是自己的家族,飛鐮帶著點輕鬆意味的笑起來:“可我後來發現,所謂的愛這種力量真的很強大。”

哪怕隻是偽善。就像他上輩子做的那樣。

“最關鍵的是,它可以讓你擁有許多人的力量。”在蒼依然不解的目光中飛鐮繼續說:“哥哥,我們這雙手很小,哪怕奮力掙紮了,能抓住的東西也很少。可你曾經走錯的路我當然不會再走一次。”

“飛鐮?”蒼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覺得自己有些抓到重點了。

“可是我們在一起,不是一雙手,不需要一個人去奮鬥,哥哥你會和我在一起,對不對。”少年說。他想這種僵持的局麵總得有一個緩和,那麼可以由自己做出適當的讓步。反正他哥的自尊心……那就和那些死了都不讓人類看到自己屍體的烏鴉一樣。

蒼算是第一次被弟弟這樣問住,他想這孩子真的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成長的太過美好。青年鬆開壓製對方的手腳,看少年坐直身子,又拉過對方的手,幫他按摩被壓出紅印的手腕。

“是的,我們在一起。”隨著這句話,這場爭執也以兄長的妥協而告終。

之後的日子裏,蒼開始告訴弟弟一些有關曉的情報,那裏的人飛鐮都知道,但多數都從未接觸,他需要了解自己即將麵對哪些人。

“你現在加入的話,應該是和我當初一樣的情況。”蒼這樣告訴他:“斑既然向佩恩推薦了你,那麼加入就不會有太大困難。”

“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嗎?”飛鐮問。

“不去找你以前的搭檔?”蒼問。他記得當初的佐助可不是獨身一人,而且有自己小隊的話可以減少與曉其他人的接觸。

“別牽扯他們了。”飛鐮說:“而且我不認為我有什麼東西是值得讓他們跟我走的。”水月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忍刀,重吾需要的是能壓製自己的人。而香磷……出於各種原因,那是他最不想牽扯進來的人。

和因為各種羈絆不會分離的兄長不同,香磷是飛鐮的自我意識中唯一有所虧欠的人。雖然最終自己的行為被原諒,可這更堅定了他不再去牽連對方的想法。他們都該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不需要為了跟隨一個不知所謂的家夥做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蒼隻是道聽途說了一些事情,看到弟弟的表情顯然對於那幾人有著不大想提起的過去,於是改口說:“那麼你就說和我是搭檔好了。”

“噗,哥你開玩笑嗎。”知道兄長隻是在幫自己調節心情,但飛鐮還是說下去:“你想直接告訴斑,這裏有對兄弟,他們都有萬花筒?”

蒼揉揉弟弟的腦袋,飛鐮甩了下頭,沒能甩掉,於是伸出手將他的手抓了下來。“不然哥哥你變成小蒼的樣子跟我走?”少年咧著嘴說。

“變成非人形態的變身術無法維持那麼長時間。”蒼抬著下巴說:“愚蠢的弟弟你的基礎知識都丟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