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間辦公室一樣。

橘色頭發的男人就坐在桌子的另一邊,紫色頭發的女人站在他身邊,手裏抱著一打卷軸。帶他來的男人已經離開,少年站在屋子裏,袖子上還有一些潮濕,用手觸碰上去帶著點陰冷的感覺。

“你是……宇智波飛鐮?”桌後的男人先率先出聲。

點頭表示的確如此,少年並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我叫佩恩,曉的首領。有人向我推薦你。”他並沒有說是誰,但是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但是我不知道我有什麼理由要用一個十四歲的小孩。”年齡不能決定強弱,但那僅僅是極少數。

飛鐮依舊沒有作答,當然不是自信到佩恩一眼就會相中他,但有斑的推薦,至少會有一個機會。斑說三個月之後要在曉看到他,那麼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入。

“也許……我幫你試試他?”如同穴居動物一般隱含濕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繞是飛鐮曾經十分熟悉這種語氣也覺得背上寒毛一豎,門被無聲的打開又關上,不需要轉身他就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空陳?”佩恩叫出了來人的名字:“你有興趣?”

“一個宇智波……”如同在咀嚼這個名字,男人發出嗬嗬的笑聲:“對,有興趣。”

“別玩死了。”佩恩起身,想起這到底是斑推薦過來的人於是說了一句。接著他帶著紫發的女人從一個側門離開。

大蛇丸舔舔嘴唇,金色的豎瞳裏閃爍著愉悅的光。別玩死了,不過瞎了也算是活著對不對。心情很好的男人看著麵前背對著自己的少年一步一步的轉身,每一個動作都角度完美充滿力量,這是十分老道的技巧,即使是最簡單的動作,也做得毫無破綻。

不是不去偷襲,而是對方沒有給自己這樣的機會,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了,男人覺得血液裏帶出一股子興奮的味道。

飛鐮感覺到肩上的黑貓站起來,一人一貓一起望向麵前的男人。上輩子這個人死了兩次,而如今殺他的兩人就站在他的麵前。這無疑是一種很有趣的情況,像一個帶著諷刺的冷笑話。

“八岐大蛇丸?”飛鐮出聲詢問。這人上輩子算是自己的老師,但他們都知道那隻是一場相互利用的明爭暗鬥,他在被勝利衝昏了頭之後才發現自己輸得一塌糊塗,並因此而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哦?知道我。對了,你也來自木葉。”他想起這個少年算是自己的老鄉,但兩人都沒有他鄉遇故知的欣喜感。隨著這句話麵前的少年突然失去蹤影,一條白色的蟒蛇從地麵鑽出,張著血盆大口向側麵的書架衝去。雙腳在書架上借力的少年回身一劍斬掉了蟒蛇的頭,在空中翻了一個身,帶著火焰的手裏劍隨著這個動作從周身飛散出來。

漫天的火擋住了大蛇丸的視線,可男人毫不介意,袖子裏的蛇不斷的遊走出來,很快布滿了這個不大的房間。飛鐮幾步退到了窗台上,一手扣住窗沿一手結了幾個印,接著一巴掌拍在身側的牆麵,通靈陣的符文在牆上蔓延開來,三隻忍貓一齊跳出,火焰一瞬間充斥了房間。

蛇立刻堆積到大蛇丸的腳下,男人張嘴吐出一把白色的長劍,劍光閃過,將火焰整個斬成兩半。

草薙劍!飛鐮眼裏閃過一陣興奮的光芒,那無疑是自己用的最順手的武器,隻可惜,現在不屬於自己。少年跳起躲過揮來的劍鋒,在竄出的蛇要纏繞到腳腕時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轉身,手臂揮舞而下,太刀斬過蛇身,帶起一道飛散的血液。接著他手一鬆,任由刀飛向身側的牆壁,刀刃插/入牆壁,而飛鐮順勢停在了刀刃上。

又是兩條蟒蛇追擊而至。飛鐮雙腳一蹬,主動迎了上去,少年手裏的雷電打中一條蛇,接著就勢一轉,又帶到了另一條蛇上。而他的動作並沒有結束,就這麼帶著兩條蟒蛇衝向了提著劍的男人。大蛇丸臉上帶著張狂的笑意揮劍接下了這道攻擊,而袖子裏立刻又串出兩條蟒蛇攻向對方。

飛鐮身上弧光一閃,接著周身雷電四溢,毫無防備的蟒蛇抽搐著倒在地上。接著他突然抽身,右手向身後一揮,千鳥銳槍恰好停在了身後另一個大蛇丸的麵前。

看著那雙紅色的眼瞳,大蛇丸覺得自己的身體因為興奮而顫唞起來,全然不顧自己的影□被破,男人的嘴角漸漸裂開,飛鐮知道那是萬蛇羅之陣的起手式,不敢停歇,一股查克拉灌注到右手上,千鳥銳槍的長度急劇增加。

“夠了。”大概是看出兩人都想幹掉對方,一直注視著這個房間的佩恩終於出聲阻止。宇智波飛鐮的實力他已經有所了解,而顯然對方還沒有出全力,理由就是他肩上那隻黑色的忍貓,從頭到尾沒有任何行動也一次都沒有離開過那個位置。

但房間裏僵持的兩人都沒有聽從他的意思,眼看大蛇丸嘴裏已經有蛇開始冒出,飛鐮的千鳥銳槍也要刺入對方嘴裏。佩恩再次大吼一聲:“停手!”

突然漫天白色的紙張飛舞,兩人被紙做成的牆壁隔開,見這場架無法再打下去,兩人都停下攻擊。紙張在兩人中間的地方彙集,最後變成了紫發黑袍的女子。被打斷的戰鬥顯然讓大蛇丸十分不高興,男人切了一聲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