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剁手!
☆、殺意
許是飛鐮所站立的位置太過巧妙,那一瞬間,迪達拉覺得眼前的景象仿佛與正殿之中看到的伊邪那岐重合,自己從未擁有過的威嚴感從一個看起來與自己差不多大的人身上展示出來,這比對方的實力超越自己更讓人難以接受。沒有體會過的挫敗感從心底冒出來。
不對……金發少年用手捂住額發和臉頰,“不對……明明我比較厲害,我的藝術是完美無缺的,嗯!”自言自語之後迪達拉抬起頭,“根本就沒有結束!繼續!”
“還不服麼……”飛鐮看著剛剛爬進千鳥流範圍就翻著肚子最後散成一灘泥土的蜘蛛說:“屬性相克啊。”明明是勸說的語氣,可被他說出來就變成了挑釁與蔑視,聽在迪達拉耳裏隻覺得更加憤怒了。
“我說,還是算了吧。”鬼鮫踏前一步對飛鐮說,在他看來迪達拉的能力的確挺有趣,既然以後是同事犯不著讓飛鐮把他得罪到底。曉是兩人一組行事,得罪一個相當於得罪兩個,雖然蠍不像那種會關心搭檔的人,但誰又知道以後。
而且……最近養刀養得頗有心得的鬼鮫想,十多歲正是最難處理的年齡,萬一這小鬼被刺激出什麼問題來了怎麼辦。
“什麼算了!我怎麼可能輸!喝!”隨著結印的動作,千鳥流的周圍地麵隆起,盤旋成一個圓的粘土蜈蚣爆炸開來,爆破的威力加上雷電將飛鐮腳下的地板,身側的神像,甚至身後的牆壁全部掀飛。
“看啊!什麼雷克土,根本不值一提!明明就是我贏!嗯!”金發的少年睜著藍色的眼大聲笑著。
“真的啊,因為飛鐮君他的絕招……”鬼鮫本來想說飛鐮的絕招根本還沒有開始使用,如果開了寫輪眼的話恐怕這小子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但房間裏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場讓他將剩下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仿佛響起了一聲轟鳴——
剛才還笑得肆意的迪達拉感覺大氣仿佛停止了流動,世界上所有的色彩在一瞬間全部失去,好像有人壓住了口鼻,連呼吸的本能都無法繼續,耳邊如同聽到連續爆破的巨響一般,最後變成一陣尖銳的耳鳴,額頭上的汗水冒出,滴下,流進了眼睛,身體的本能讓金發少年咪了一下眼睛,他這才發現,那幕天席地的壓迫與血腥的中心,居然是那隻一直沒有任何表現的貓。
黑貓並沒有在爆破範圍之內,如今依然端坐在之前的位置,牆上被炸開之後陽光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爭先恐後而來,黑色的貓在逆光之下顯得更加黑暗,除了那雙眼看不清任何東西。對,除了那雙眼——
那是紅得刺痛雙眼的顏色。
為什麼一隻貓會有那樣的眼睛!為什麼自己會被一隻貓壓抑的動彈不能!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那才是藝術!直接麵對這樣同有實質的殺氣以及輸給一隻貓的屈辱感,讓迪達拉覺得自己就要被逼迫到斷氣一般。
“我沒事。”貓背後的陽光裏突然伸出一雙手,白皙的手指黑色的衣袖,剛才爆炸之中消失的少年將貓攔腰抱起,托在胸口的位置,黑貓終於轉移視線,迪達拉發現它紅色的眼明明就是常見的藍色,仿佛剛才那一瞬間隻是自己的幻覺。說不定真是幻覺,哪有貓會長那樣的眼睛。剛才眼睛有些發花的金發少年就是不承認自己看到了那麼藝術的東西。
蒼收起寫輪眼和殺氣,仔細打量抱著自己的少年,確認飛鐮的身上沒有多少傷害之後,他才在少年的手臂上借力,跳上了他的肩膀。
金發少年覺得那一瞬間時間才重新開始流動,他的心跳如同鼓錘,顫唞的雙腳支撐不住身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他撐在地麵的雙手抖個不停,低下去的臉一邊喘著氣一邊看到自己的汗水滴到地上。那絕對不是一隻貓,更像是一隻等待吞噬獵物的獸。
就連鬼鮫都悄悄的咽下一口口水,雖然隻是在貓的側麵,但男人剛才本能的退後了好幾步,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背後冷汗連連。鬼鮫心有餘悸的看看身旁的蠍,發現那人雖然表情毫無變化,但身體同樣也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
使用著鮫肌這樣的大刀,鬼鮫的戰鬥風格一向是簡單又粗暴的。他自己也曾將殺氣當做武器嚇退敵人,那個叫做蒼的人是自己預料之外的強大,那種氣場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獲得,那就像是從千萬惡鬼之中站立起來的人才能擁有的魄力。而能夠頂住那種壓力阻止他的飛鐮,恐怕自己一直以來對他作出的評估也有所欠缺。鯊魚一樣的牙齒摩挲了一下,鬼鮫的臉上逐漸笑開,這真是,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