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都變得容易判斷,霎時間精神上的屈辱感如同漆黑的漩渦,占據了少年全部的神智。他咬緊牙齒,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然而依然有身體出於本能而溢出的破碎單音,在喉嚨間徘徊。他挪動著被壓住的手抓起手邊的一塊石頭,握進手心,帶著棱角的硬|物將手掌劃破,石灰跟著血液從指縫間滲出。
為什麼……會這樣……
然而這樣的問題根本沒有機會問出,身後的男人根本不在意他是否已經適應便繼續了自己的動作。他可以感覺到血液和息肉被帶出萇壁的感覺,而隨著對方動作的加快,他不自覺的弓起了背脊。身體上是令人恐懼的變化,從單純的疼痛到一絲本該被隱匿的筷感,從未經受過這種事情的身軀違背大腦的做出了生澀的回應。
“果然,還是有感覺的。”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仿佛極盡纏綿之時的愛語,然而聽在少年耳裏卻成了帶著惡毒意味的羞辱,耳邊一聲尖銳的響,接著是長時間的耳鳴,那仿佛是身體保護自己的本能,不願去聽,不願去看。
“停下……”少年將額頭抵在地麵上,隨著身體的動作那裏被摩攃出了血跡,他緊緊的閉著雙眼,低聲祈求:“求你……停下來……”
但他收到的隻有一聲帶著荒誕意味的笑聲,男人就那樣將他翻了個身,身體相連的地方劇烈的摩攃所帶來的感覺差點讓他尖叫出聲,他張開眼,視線裏模糊一片,仿佛被拉開了閘門,眼淚從眼角滾落下去。男人終於鬆開了他手,然而他此時以及無力做出任何動作。他感覺對方的手架在自己的膝彎處,將雙腿向頭頂的方向壓過來,身體被打開成一個一覽無遺的姿勢,而男人的目光裏帶著赤/裸/裸的欣賞。他俯□,用舌頭卷起了少年眼角的淚水,而與這種溫柔對待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下/身絲毫沒有減慢的動作。
少年偏開頭躲開了男人的嘴,然而這就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氣。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這樣,軟弱,無力,而且肮髒。就像他依然無法相信麵前的男人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
讓我去死,讓我去死,讓我去死!與其這樣不如去死!
然而還不能死去。那一點僅剩的驕傲還可笑的站立著,支撐著少年最後的神智。直到雙腿的壓製被鬆開,身體重新落回地麵,他仰躺在地麵上,雙手張開,麵前是天地蒼穹和黑發黑眼的男人,風和雨落在皮膚上,戰栗的感覺都擴大成了恥辱。
他大口的喘著氣,覺得疼痛已經深入到了骨頭的縫隙,身體如同被拆散一般,隻有大腦和雙眼依舊在盡職的運作。
“真不錯,還能保持清醒……”男人抽出埋在少年體內的欲/望,白濁混著鮮紅流了出來,隨著這個動作少年的身體輕微的顫唞了一下,接著便無力的陷入安靜。他的手撫上少年的臉,那是與他其他動作完全不同的溫柔:“你要記得這些。”他說:“記得這樣的感覺,然後,再恨我一點,這樣才能變強。”
那樣的話語仿佛催眠一般直達大腦,在那些溝壑之間刻下不可磨滅的痕跡,仿佛要就這樣取代本來的堅持與信仰。
怎能讓你得逞!少年瞪著眼睛,能從對方紅色的眼瞳裏看到自己的倒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得逞。明明知道那是不可以直視的雙眼,卻依然無法離開,就像要將那一切刻進眼底。
其實已經沒有力量了,無論是反抗還是思考,疲憊感一波一波的侵襲著身體和大腦,少年想,機會或許隻會有一次。
那麼……
手臂聚集了渾身所有的力量,尖銳的石料劃出一道淒厲的弧,仿佛將雨水斬斷。
毀了你。
男人撐起身子,輕易的避開了這個毫無技巧也不合時宜的攻擊,他皺起眉,似乎準備說什麼。
然而下一瞬間,少年的手臂急轉而下,以比剛才快上數倍的動作將石塊尖銳的一端捅進了自己的眼睛。
或者,毀了我自己。
僅剩的一隻眼仿佛看到男人再也維持不住一直的表情,從未見過的慌亂與恐懼出現在那張臉上,他將雙手放在自己的眼睛旁邊,卻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做而顯得無所適從。
“你在焦急什麼?因為我毀掉了你備用的眼睛?”少年說完看到男人露出了更加痛苦的表情,他突然瘋狂的大笑,眼裏四溢的也不知是血或者淚。
你要什麼,我就毀滅什麼。
3、那是妄念之中無法自拔的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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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到男人一遍一遍的叫著自己的名字,然而被雨水和血液模糊的眼已經看不清對方的樣子,接著不光視覺,聽覺和觸覺也開始變得模糊。黑暗之中有什麼逐漸清晰,同樣是焦急的語氣,卻完全沒有之前耳鳴中聽到的那樣曖昧不明。
“飛鐮!”隨著一聲叫喊他終於睜開雙眼,身體疲憊的如同經曆過一場戰鬥,酸軟無力。他眨了眨眼,視線總算變得清晰,麵前的青年因為夜色被鍍上了一層深色的藍,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世界變化的太快,少年覺得自己依然沒有能完全轉換過來,一下子愣在那裏。
“怎麼了?做噩夢了?”蒼抬起本來在弟弟臉頰上的手,輕輕撥開了因為汗水而粘在少年額上的頭發,雖然表情沒有異樣,可他清晰的看到飛鐮黑色的眼裏埋藏著的慌亂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