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產生了某種及其不靠譜的猜測。

從屋頂跳下來,他直接跑到止水身邊,橙聽到腳步聲試圖撐起身體,但脫力的狀態讓他軟趴趴的又摔了回去。忍貓感覺有人抱起他又將他放在地上坐好,但那肯定不會是止水,因為那家夥光站著都很費力了。

“飛鐮?”隨著來人抱起忍貓的動作,腰裏別著的刀露了出來,止水立刻認出了他的身份,放下心來的男人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橙身邊。

“咦!飛……”橙指著帶著麵具的少年大叫,結果還沒喊出來就被身側的止水捂住了嘴巴。忍貓瞪著眼睛看向男人,見對方用空出來的手對著自己比了一個“噓”的動作才想起身後就是宇智波的避難所,他們當中還有一些是三位長老的親戚。

忍貓一把拉下止水的手,指著少年大聲說:“你們這些暗部,來的真晚,大爺我已經全都解決了!”一臉虛弱的忍貓卻說著如此張揚的話讓止水笑出聲來,而飛鐮結合著自己剛才看到的場景,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指著橙問:“剛才那個是……這隻貓?”

“你那不相信的語氣是什麼!”橙不滿的瞪過來,對自己的實力受到質疑表示十分不快:“我早就說過了,如果大爺我放大招的話你們誰都打不過。”

“是是,三十秒英雄。”止水按下忍貓的頭用力揉著,接著對飛鐮解釋:“他可以變成剛才那種狀態,不過以他的查克拉,就算什麼都不做也隻能維持三十秒。”

“三十秒英雄。”飛鐮重複了一遍止水的評價,在忍貓氣急敗壞的瞪過來時繼續說:“不過足夠了。你很厲害。”這句陳讚出口之後,就連止水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似乎飛鐮從來沒有這麼直白的讚揚過誰,除了還處於會和小蒼滾成一團的年齡時的佐助。

飛鐮倒是毫不介意他們的疑惑,少年蹲□,示意止水張開手臂好給他檢查傷口,他想起不知是誰曾經告訴他,從出生到死亡,一個人真正能夠稱得上強的時間很短暫,說不定隻有短短的幾秒而已,然而那已經足夠了。

就是那麼幾秒,可能就會再無遺憾。

他想或許自己也可以,隻用那麼幾秒的時間,相信這裏的一切都是真實,然後將那種感覺牢牢記住,之後無論事實到底如何,都一直珍惜下去。

連一隻忍貓都在為了活下去這麼努力,為什麼自己還要去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糾結不清。

“加賀和醫療忍者應該很快就會過來,我再去別處看看。”幫止水處理了傷口,又給橙留下了恢複查克拉的藥物,飛鐮準備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敵人,止水對他比了個拇指,表示這裏就交給自己,少年撐著膝蓋站起身,突然感覺眼前一花,身子晃動了一下。

“飛鐮?”止水和橙緊張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少年穩住身子,一隻手捂住眼睛說:“沒事,有點累了而已,查克拉消耗也有點多。”他說完移開手,自己也吞下了一顆恢複的藥丸,感覺到查克拉逐漸的充盈,身體也輕鬆了許多。而止水這才注意到少年眼角邊幹涸之後沒有被擦幹淨的淡淡血跡,那個紋路,無論怎麼看都是從眼裏流出的。

“真沒問題?”年長的男人也撐著身子站起來,這家夥的逞強他早有認識,成年人總覺得那句沒事蘊含著不少水分。

“真沒問題。”飛鐮回答他,然後少年不等對方再說話就瞬身離開,須佐能乎到底比天照或者月讀消耗的都要多太多,他站在屋頂上環視四周,發現較暗的地方已經看不太清了。他取下麵具,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看向木葉的方向。

這樣不行。這樣的負擔如果真的與斑對上,根本沒有勝算。得想個辦法才行。蒼剛才也用了須佐能乎,也不知道他的眼睛現在怎樣了。少年跳下屋簷,沿著房屋間的小道前進,一邊合計著解決的方法。

一直到快要走到族地的出口處時,飛鐮在房子的陰影邊界頓住腳步,族地的大門上紅白兩色的團扇圖案在月光照耀下十分清晰,遠處是木葉的街道,依著地勢建立的房屋層層疊疊,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地方。重新戴上麵具,他想,如果有一天真的看不見了,那麼就把這些永遠的留在記憶裏好了。

剛剛踏出房屋的陰影,飛鐮就見到了大步跨入宇智波族地的老人,兩人的步伐皆是一頓,最終少年在對方開口之前自己移開了半張麵具。

猿飛日斬發出一聲歎息,略微佝僂下去的背脊暴露了他的疲憊。他在自己還沒有準備好之前就遇到了現在最不想見的人之一,老人隻能感慨,該來的總是會來。

“飛鐮君,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老人坦誠的說出了自己現在的情況:“但是,對不起。”

為了防止有人突然過來,飛鐮依然將麵積重新戴好,少年上前一步走到猿飛日斬身邊,遠遠看來就像在彙報情況的樣子:“不,謝謝您派人過來。”

結界消失後不久就出現的救援部隊已經說明了木葉的態度,他並不覺得火影應該為這件事道歉:“有人在這裏用空間忍術布下了結界,您無需自責。”

“你說,空間忍術?”猿飛日斬皺起了眉,這種特殊又強大的忍術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知道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