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沒有改變讓他繼承這家店的想法。

“好了,我去給你做早飯,店裏還要交代一下。”婆婆走到門口,又想起什麼一般的回頭說:“還在被通緝的家夥就不要亂跑,有人來找你的話我會告訴他的。”

房門在麵前被拉上,少年還未說出口的話全都給塞了回去。不過該先說什麼?是婆婆你明知我在被通緝還讓我進來?或者婆婆你果然知道我是罪犯?還是那個他根本不會找過來?

順手拿過最上麵的那個卷軸,打開之後發現是有關寫輪眼周圍經脈儲蓄查克拉的內容。原來我走之前在研究這些嗎?飛鐮回憶起當時的情況,覺得遙遠到快要想不起來。之後和哥哥一起的記憶幾乎填滿了大腦,而獨自一人時的事情則被逐漸清出。

蒼不會來找他,特別是聽到自己說的理由之後。他一定會等自己想通然後回去。這是身為兄長的嚴格,也是他特有的溫柔。

這所有的一切,飛鐮都一清二楚。

十多分鍾之後阿妙婆婆端著飯團和茶杯回到房間,飛鐮已經將手裏的卷軸全部讀完。手裏的筆勾出了當時構想裏的幾處錯誤,這都是近幾年裏蒼告訴他的內容,當初隻有自己一個萬花筒,許多理論都隻停留在猜測而無法驗證,難免會有紕漏,他曲起手指關節敲著下顎,最後在卷軸的末端畫上一個指向卷軸外的箭頭。

這些內容能夠指向一個怎樣的方向,他略微有些頭緒,但也僅僅是頭緒而已。

發現婆婆進來,飛鐮擱下筆,重新卷起了卷軸,將桌子騰空,起身去洗過手之後再回來,少年雙手合十,閉眼輕念一句“我開動了”之後便拿起了盤子裏的飯團。

一如記憶中的美味。

婆婆端起茶杯,透過熱水的霧氣看向自己麵前的少年,那已經不是記憶中的樣子了,他離開的幾年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當時的小孩如今已經長高,輪廓也更加清晰,當年圓圓的眼睛如今已經變得略微細長,而尖削的下巴卻沒有多少變化。在外麵的生活一定很苦。老人看向飛鐮的手腕想。不然為什麼又是男孩子又是忍者還瘦成這樣。

“我吃好了。”抿了一口茶水漱口之後,少年將茶杯放回桌麵,他看向老人,覺得這個時候應該問一問她這幾年過的好不好,有沒有什麼困難之類,可是想起在店門口看到的景象,又覺得根本問不出來。

一個老人,獨自支撐一家店,怎麼可能沒有困難。

“這幾年過的好嗎?”反而是阿妙婆婆率先開口了,老人可不像飛鐮那麼有心理負擔,在她看來,這不過是外出旅行的翹家孫子一次偶爾的歸家,當然要抓緊時間將對方的情況全都問清楚。

“還不錯,那個,婆婆呢?”飛鐮並不擅長這樣的寒暄,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大會向著兄長之外的人直白的表達關心,剛問出這個問題,就帶著點別扭的微微轉開腦袋。

“我也還不錯。”婆婆笑著說:“你走之後我雇了一個小姑娘,你上次……嗯,上次那個是你對吧。”飛鐮想她說的應該是一年前,肯定的點點頭,老人於是繼續說:“就是上次你見到的那個姑娘,叫藤子,家裏是開茶鋪的,不過她家有姐姐繼承家業,她就跑到這裏來跟我學手藝。”

阿妙婆婆慢慢的講著這些年的事情,她知道麵前的少年不擅長這方麵的表達,那麼自己講清楚一樣可以讓他放心:“你呢?和你一起的那人是你哥哥吧。”

“您怎麼知道?”飛鐮努力回憶,也不記得有和婆婆提過哥哥的事情,不對,在他還在青空的時候,連自己都不知道哥哥也在這個世界,而那時的蒼,在他心裏僅僅是作為一個血緣上的兄長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