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標準的寢室,木製的床上是白色的床單與被子,紅木桌子靠在窗子邊,台燈上掛著的一隻黑色小貓裝飾大概是屋子裏唯一具有個人特色的東西,書桌上放著一個大信封,用透明的玻璃鎮紙壓著。
青年覺得仿佛時光被凝集成了一個冰塊,終於在這一刻解凍成帶著涼意的風,在這個已經炎熱的夏天讓自己觸摸到了本來以為會永遠錯過的,有關弟弟成長的過往。
作者有話要說:唔……不知道說什麼了……又在以每天一個的速度掉收藏233
鼬哥!咱們就死磕到底吧!看誰鬥的過誰!!!
☆、夜訪
“好幹淨……”飛鐮可沒有蒼那樣的感動,少年走進屋子,覺得這裏根本不像是閑置了許多年的樣子,他看著連個蜘蛛網都沒有的牆角,慢慢走到書桌前。
“說不定他們知道你要回來所以給你打掃過?”蒼跟進屋子,繼續打量著這個不大的房間。他看到少年用手指撥了一下小貓,那個粘土做的小玩意居然發出了一陣輕響:“土鈴?”他問。
“嗯,有一年廟會的時候遇到一個做土鈴的手工藝人,讓他幫忙做的。”黑貓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小,最後靜止下來,少年拿起桌子上的信封對著兄長晃了晃說:“以前可沒有這東西。”
“說不定是你的田螺姑娘留下的?”蒼看著飛鐮撕開信封的邊說。
“可惜我沒有需要她填滿的米缸。”飛鐮將一疊白紙從牛皮紙的信封裏抽出來,展開之後沒有仔細看就扔到了蒼麵前:“這些家夥……”
蒼拾起那些紙張,一頁一頁的翻過去,前幾張紙是宇智波飛鐮在暗部時的各種花銷,一開始還是比較正常的武器消耗服裝消耗維修費用等,到了後來就變得五花八門,連突然叛變造成的精神損失費都跑了出來。“這是……要你照價賠償?”
“誰管他們。”飛鐮哼了一聲,從蒼手裏搶過那疊紙重新塞回信封:“沒聽過田螺姑娘還要報酬的。”
“沒關係,我幫你想辦法扣回來。”蒼揉著弟弟的頭發說。
“原來,你連中飽私囊這件事都做的這麼順手。”飛鐮向後退了一步,坐到了床鋪上。木板床上的墊絮並不厚,坐上去有些堅硬,少年昂起頭看向蒼說:“其實我就是想告訴你,因為我有和他們住在一起,所以才能發現他們不為人知的一麵。”
“我知道的。”從弟弟拉著他來到這裏開始他就明白少年的用意,其實他並不介意別人到底是怎樣看待他或者是否與那些人相處良好,那些過去甚至遙遠到模糊不清,也就隻有眼前這孩子會斤斤計較。他上前一步彎下腰,用一隻手捧起飛鐮的臉,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吻:“謝謝你。”
顯然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發展,飛鐮愣愣的眨了眨眼才紅著臉瞥開頭,那句“誰管你”小聲到幾乎聽不見,蒼盯著那個越來越紅的耳朵心情突然愉悅起來。
“走吧。”他直起身子,抑製下繼續做點什麼的欲/望,看向牆上的掛鍾,時針已經走到了四與五之間:“再不去的話他們就要餓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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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之後加賀幫幾人檢查了傷勢,止水和佐助一個是外傷一個主要是脫力,基本上都恢複良好,而鼬,富嶽與美琴的狀態也一天比一天好起來。康複的希望已經站在不遠的路口向著人們招手,這讓所有人的心情都輕鬆了不少。
蒼和飛鐮在夜色裏告別了宇智波大宅,大概是成長期的少年一天一個樣,加上宇智波飛鐮除了在族長一家這邊之外與族人交流甚少,之前他就這麼在族地裏隨著蒼晃悠了一圈,一直都隻被人當做和蒼一樣是宗家隱藏的勢力。
當然,族長大人一定也在背後做了什麼,忍者記憶力良好,總不可能所有人都認不出他來。
沿著出羽大街走過去,可以從另一個方向繞到騰鷺街上,小樽河在夜色裏泛著粼粼波光,八角形的石製燈籠裏燈泡被做成了蠟燭的形狀。不知是哪家的驚鹿隔一段時間就發出“格拉”的撞擊聲響,合著晚歸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蒼與飛鐮回到家裏,將起居室的燈打開之後就坐在了沙發上一人一卷卷軸的讀了起來。那種姿態,仿佛這不是即將要休息的夜晚,而是某一個愜意的午後,正在享受陽光。
較之蒼的坦然自若,飛鐮則顯得有些不自然,在卷軸上做了幾個標記之後少年放下筆揉了揉眉心,“你想在那裏呆一夜麼。”他向著院子裏問。
還是綠色的雞爪槭在夜風裏晃了晃,接著整個院子都恢複平靜。穿著常服的少年突兀的出現在屋子門口,被束起的黑色頭發揚起又落下,最終安靜的如同它們的主人自身。
“有事嗎?”蒼將卷軸卷起,扣上繩扣之後問道:“在猶豫什麼?”從宇智波大宅到這裏,他跟了兩人一路,卻直到現在才肯路麵。
“我……”鼬說出一個字就將唇緊緊抿起,顯然依然對自己想說的事情猶豫不決,飛鐮見狀,起身繞過茶幾坐到了蒼的身邊,示意鼬先坐下來。
“你父親曾經教過我……”他對對麵的少年說:“無論遇到什麼事情,看清一場局,推測出是所有的出路,堅持自己所看到的,然後付諸行動。我覺得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沒有問題。”他沒有問鼬到底想說什麼,在猶豫什麼,而是將當年富嶽交給他的話轉述給好友,他認為,如果是宇智波鼬的話,一定能比自己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