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一個將毒玩得神出鬼沒的敵人,沒有醫療忍者的兩人根本無力招架,依然將那兩人當做自己同伴的綱手立刻將造成如今局麵的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

“我……”綱手的頭低下來,聲音有些顫唞,自來也想抬起手去安慰一下她,可打著石膏的手臂根本無法移動。

“我們能活下來已經足夠了。”本來一直在閉目養神的大蛇丸突然睜開眼說:“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就要和這家夥死在一起了,那簡直糟糕透了。”

“什麼!和你死在一起明明是我比較吃虧才對!我妙木山蛤蟆仙人就是要死也該死在由我的靈感之源們包圍的仙境!”自來也在床上掙紮著大吼,可剛剛說完就被綱手暴力鎮壓了回去。

“住嘴!”綱手一手將自來也按回床上,一手砰的一聲打上病床的欄杆,本來就是空心的欄杆應聲而斷,自來也留著冷汗,覺得自己的骨頭好像也一起斷掉了。“不要帶壞木葉的下一代。”她威脅說。

木葉的下一代對於這幾人的個性就算不是全知也了解了個七七八八,木葉三忍,聽起來威風,可熟悉的人都知道,這三人一起將黃賭毒占了個全。

這些三代火影一脈相傳的習慣,實在是讓他們這些木葉的忍者覺得未來堪憂的同時哭笑不得。

“總之,出於一些原因,我當時隻能帶著他們逃跑,接著就回到了木葉。”綱手含糊掉了一些事情之後講完了整個事件的經過,女人覺得被同伴那麼一鬧心情好了許多,她偷眼看看再次閉眼不管的黑發男人和依然在掙紮的白發男人,後知後覺的發現,其實他們之間的羈絆從未丟掉。

“那麼告訴我們這些事情……”蒼出聲詢問,這種事情應該是先向火影彙報才對,可是他們卻選擇了第一時間先通知自己。

“山椒魚半藏是死人。”大蛇丸說:“你們知道的,讓死人成為不死者的方法。”

“穢土轉生。”飛鐮的手指扣著椅背說:“就算是五大國都對自己國家的忍者屍體加強了守護,可總還是會有其他國家的存在。”

“而且還有一些流浪忍者或者叛忍,他們的實力也不容小覷。”蒼說,宇智波斑比他們活的時間都要長久,這種長久就決定了他所知道的事情一定比自己都要多。他回憶了一下斑那個滿滿一牆的寫輪眼,覺得這人收藏幾個屍體也一點都不奇怪。

“穢土轉生……你們是不是有辦法阻止?”自來也問,這才是他們決定第一時間通知這兩個人的原因,不會被殺死的強者,這種人必須立刻解決才可以。

“雖然不是最直接的……”蒼沉吟了一下說:“是的,我們有辦法。”他想,這麼長時間,鼬也該學會怎麼使用十拳劍了。

“拜托了。”綱手坐在椅子上彎下腰。對於要讓後輩頂替自己前往戰場這件事,她其實是帶著深深的自責的。可是無力感就像另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

“可以的話,綱手大人能一起嗎?”蒼詢問:“您說的對,沒有醫療忍者的情況下,我們根本無法靠近一個渾身劇毒的人。”

綱手猛的抬起頭來,帶著些不可置信的眼神望過來,就算離開了木葉這麼久她也記得宇智波的通靈獸裏是有擅長醫療忍術的家夥的。所以……這其實是在給自己一個機會?感覺被後輩照顧了的女人覺得有些沒有麵子,但是她也確實無法拒絕這樣的好處。

“我和你們去。”她說。

“說完了就走吧,我還要休息。”大蛇丸見事情全都定下來,開口逐客:“兜,你去將這件事彙報給火影大人。”

“是的,大蛇丸大人。”帶著眼鏡的白發少年一直安靜的呆在一邊,直到這時才回應了大蛇丸一聲,就跟著與眾人告別的兄弟兩離開了這個房間。

“藥師兜?”回到客廳的蒼注意到桌子上一枝同樣的秋海棠問他。

“是的。”兜垂手而立,整個人顯得恭順又不起眼。

“再完美的虛假也不能完全遮擋真實。”他用手輕輕撫過那枝海棠,鮮嫩的花瓣帶著柔軟的觸覺。

聽到這句話的兜渾身一顫,還沒有在更多的刺激中練就老謀深算的少年激動之下就要開口爭辯:“那是……”

“隻是送你一句話而已。”蒼打斷他,“虛假可以掩蓋真實,可真實也可以隱藏虛假。另外……其實室內裝飾的話,萱草也不錯。”

“哥……”飛鐮拉了拉蒼的手,提醒他這裏住著的可不光是兜一人:“萱草不適合做裝飾,我哥哥弄錯了。”他對兜說。

“不,沒有關係。”白發男人推了推眼鏡,接著對著蒼彎下了腰:“謝謝您的提點。”

蒼點點頭帶飛鐮離開,他想他說的足夠多,該怎麼處理自己的身份問題,兜該自有定奪。

“你想讓他去和蠍周旋?”走出南九條大道之後飛鐮問蒼,他的那句話暗示性太強,而自己隻能從中找到這樣的可能性。

“我什麼都沒有想。”蒼說:“隻是隨口一說,可人們總會將聽到的東西與自己結合起來最終總結出一個自認為正確的答案。這就是無定向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