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其中找一個人就如同大海撈針。

“放心,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先到。”橙晃著尾巴走在前麵,隨手扯下一片樹葉銜在嘴間,用力一吹發出一串漏風的聲音。

“你在幹什麼?”佐助問:“樹葉可不是那麼吹的。”

“我就看皆川吹過。”橙將葉子拿在手裏擺弄了一下,然後又試了試,卻依然沒有找到訣竅:“你會?”

“不會,以前聽人吹過而已。”佐助說的是族裏的一個前輩,因為身體原因並沒有成為忍者,就在族地裏經營一家賣陶器的店。大概是神總不會將人一打到底,他的那雙手居然與陶土無比契合。那家店在族地入口不遠的地方,時常去那裏等哥哥下班的佐助和他還算熟悉,他曾因為那人的快樂感到不理解,後來鼬告訴他,那是因為每個人要的東西都不同,對佐助而言重要的實力在他那或許一文不值。

宇智波是個好地方,木葉也是,因為他們允許各種各樣的人在這裏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佐助跟著橙跳下一塊石頭,看到不遠處的傳送陣隱藏在枯黃落葉之中,隻露出幾道流暢的線條。

“到了。”橙回過頭說著突然大吼起來:“你是誰!”

聽到他喊話的佐助猛的伏下/身子,左手在地麵一撐身體就向前衝過去,少年幾乎完全貼著地麵,抓住橙幾步之下就竄到了對麵的一棵樹上。

再回過頭時,他差點被眼前的東西嚇到,比自己大幾歲的橘發少年渾身爬滿了黑色的紋路,麵色接近水泥的青灰,巨大的手爪落在自己剛才站立的位置,將地麵砸出一個大洞。

“天平重吾?”他勉強能從那張臉上尋找出那人本來的樣子,是曾經在飛鐮那遇到過的少年,可是這種變化卻不是他所知道的。

重吾沒有做出回答,橘發少年的眼睛變成深色,獠牙之中呼出好像能夠灼燒的氣體,在一個晃神之間就消失不見。

樹葉沙沙作響。

佐助意識到他根本沒有交流的欲/望,死亡氣息撲麵而來。少年帶著貓在空中躍起,空出的手一把橫過腰側的刀,刀鞘與什麼東西撞擊之下發出鐺的金戈鳴響,佐助護住橙在空中轉了一圈落在地麵,側目望去發現刀鞘上出現了網狀的龜裂痕跡,少年的手微微顫唞著,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這把刀是飛鐮留下的,是他在佐助這樣的年齡曾經用了數年之久的武器,經皆川和貓婆婆之手,打造之後專門銘刻上了加固和支持電流加持的符文,雙刀不知火。

就算刀鞘的材料與工藝都相對比較簡單,但僅僅是一次交鋒就將之擊裂這種力量依然讓他覺得可怕。

天平重吾落在地上,脊背佝僂著,肩胛骨卻高高聳起,雙手幾乎垂到地麵,彎曲的膝蓋隨時都準備下一次攻擊。佐助一手提著刀橫在身前,一手將橙放在了地麵上。“找機會,跑。”他小聲說著,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重吾的位置。

“該跑的是你才對!”橙伸手就要去扯他,佐助一把將他提起扔了出去,就算隻有十一歲,但一隻貓的體重對他而言根本沒有任何負擔,橙感覺到眼前綠色和褐色混雜著跑過,忍貓急忙調整身體,終於在最後一刻成功的四肢著地。

那裏正好是傳送陣的位置。

“佐——”他抬起頭望向前方,本來想呼喚同伴的聲音戛然而止,在橙的視線裏,少年正從斷裂的樹木旁邊爬起來,佐助本就顯消瘦,露在衣服之外的手肘骨骼關節清晰可見,雖然不懂醫療,但橙依然覺得那裏彎曲的樣子有點奇怪。

“沒有斷。”佐助對著他說了一句,不知火插在地麵,右手握著左手關節一拉一送,將脫臼的地方對了回去。

站在空地中央的重吾側著身子,歪過頭來之後視線顯得傾斜而具有攻擊性。佐助右手握住地麵的刀,左手也抽出了另外一把。少年一躍而起,在另一棵樹上借力,身體在空中展現出一個宛若飛翔的姿勢,雙刀上雷電乍起,掙紮成兩道藍色的光煉,恰如雙翼。千鳥斬的力道總算與重吾堪堪相抵,佐助在僵持之時突然收刀,重吾因為慣性向前傾斜。

雙腳用查克拉固定於地麵,身體後仰,重吾與他幾乎成為兩個平行於地麵的平麵,佐助本想直起不知火像捕殺猛獸那樣直接剖開他的肚子,又想起這人現在也是木葉的居民。少年臨時改變主意,刀轉成兩個銀白色的半圓,他反手握住不知火,蓄足了手裏的力氣,用刀柄擊在了重吾腹部。

“吼!!!”仿佛空間凍結在這一刻,又被藍色的光芒喚醒,電擊讓重吾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顫唞著被彈開,一直到背脊撞斷了樹木停下來還在不斷的抽搐。

“哈……”佐助收起腳底的查克拉,躺在地上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雖然困難了點,但依然贏得了勝利的少年平複了一下呼吸準備坐起來,去發現視野裏突然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麵具。

“小朋友,鬆懈了喲。”那是一個愉悅的男聲,佐助從來都沒有聽到過的聲音,但他蹭無數次在夢裏看到這個人,看到他一刀一刀的割開了自己所有的幸福生活。佐助立刻瞬身,直到靠著一棵樹站定,對麵重吾的身邊站著的男人歪著頭,也沒有做出任何阻止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