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如蒼那麼慘烈,但恐怕也好不了多少。

“好像我別無選擇?”他問。

斑沒有說話,但是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表情。

飛鐮歎了口氣,逐漸變成紅色的眼睛裏勾玉旋轉成了清晰的圖案,他在斑肆意的笑容和其他人詫異的表情中推開了蒼,慢慢轉身麵向了懸崖的方向。

“飛……”橘想說什麼,卻被卡卡西攔在了背後,白發忍者手裏扣著手裏劍,眼神也一改平日的懶散。

蒼捂著傷口,向弟弟的方向走了一步,萬花筒也慢慢打開。

“就這樣吧……”飛鐮突然說,“總比沒有辦法好。”

“是吧加賀……”他最後一句話的聲音很輕,就好像春風拂過楊柳的無意。沒有任何的負麵情緒,也沒有任何的喜悅感。

沿著他指尖滴落的血液扭曲成了符文的形狀,白貓從地麵飛躍而起,正好停留在兄弟兩的中間,兩張符咒分別蓋上了兩人的眼睛,紅色的符文立刻轉移到眼眶周圍,蒼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符文在弟弟的眼睛旁轉動,紅色的眼裏黑色的花紋旋轉著融合進符文裏,然後以加賀的身體為媒介,最後流到了自己的眼睛裏。

幾乎隻有一瞬間,視力恢複到最好的狀態,然而青年第一眼看到的卻是弟弟暗淡下去的黑色雙瞳。

仿佛世界轟然崩塌。

他近乎本能的伸出手,接住了倒下來的身體。眼睛周圍的查克拉以以往從未有過的方式流動著,溫暖的感覺就像是弟弟的笑容,血液裏力量如同岩漿沸騰,仿佛隻需要一個宣泄口就能夠毀天滅地。

加賀抽出飛鐮卷軸袋裏的一卷卷軸,拉開之後綠色的光芒籠罩了兩人,蒼感覺到身上的傷口快速的愈合,肌肉生長的感覺有些癢。他用手輕輕按了按飛鐮的腹部,感覺到內髒也在修複,終於將飛鐮放在地上,替他擦掉了嘴角的血跡。

青年在還未散去的綠光之中直起身子,傷口已經被治愈,力量聚集到了頂點,他覺得他急需一個機會,將它們與心底的壓抑都發泄出來。

“真漂亮。”斑鼓著掌說,“漂亮的忍術,漂亮的眼睛。他一直都這麼有天賦。”

蒼沒有回答,冥穿摩利支天的刀刃上火焰仿佛凝聚成了花紋,青年隨手一揮,仿佛是火焰將刀光點燃,斑感覺自己的須佐能乎被好像都被切斷,而身側產生的爆炸將海水都轟出去,形成了一道深深的縫隙。

若不是立刻移動位置,斑覺得自己可能會被大海淹沒。

真是……

太有趣了!斑並不大記得自己初次獲得永恒萬花筒之後的事情,但這一次他作為旁人清晰的見證了那種力量的爆發,濃鬱而富有侵略性,這才是他要的力量,一直以來都需要的東西。

另一雙永恒萬花筒。

“照顧好他。”蒼對加賀說完突然拔足而起,幾個起落之間越過了斑的位置,沿著海岸跑了出去。斑看看留在原地的人,又看看已經快要看不到的蒼,對著加賀敬了個禮,轉頭跟上。

“等等!”止水跳下懸崖就準備去追,卻被海裏突然冒出的巨獸擋住了道路。無法再生的三尾傷口裏流出血液,將大海染得一片鮮紅。不遠的地方可以看到鯊魚的魚鰭,但就算是受傷的三尾,身上帶著的威壓也足以阻擋它們靠近。

“攔住那東西。”加賀對著懸崖上的人說,卡卡西立刻帶著剩下的人也跳下來,將飛鐮與加賀圍在身後。卡卡西對著卯月打了個手勢,女人會意的點點頭,跑到了忍貓身邊。

“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她問。

加賀仿佛沒有看到她一般,徑自從藥箱裏抽出一隻注射器,將綠色的注射液打入了飛鐮的手臂,飛鐮咳了幾聲,逐漸清醒過來。他眨了眨眼睛,盯著前方說:“果然看不見了。”

“你滿意了?”加賀拔出注射器扔回藥箱,對著飛鐮的腦袋就拍了下去。

少年沒能躲開。

卯月伸出手在飛鐮眼前晃了晃,而對方沒有任何反應,她不死心的抽出一枚苦無,快速的遞到飛鐮眼前,一直到差點觸及眼珠才停下來,可那雙眼依然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卯月前輩……”飛鐮叫了一聲她的名字:“不用試了。”

“那你怎麼知道是我?”她問。

“感覺。”飛鐮說著扶著牆壁想要站起來,卻發現力氣還沒能完全恢複,勉強的結果就是又跌了回來,加賀抱著手臂看他折騰,一直到放棄之後才取出繃帶和藥物開始給他處理眼睛。

“這就是你要的……”忍貓小聲說。

“是啊,這就是我要的。”感覺到眼睛周圍藥物傳來的清涼感,剛才灼傷的疼痛緩解了很多。永恒萬花筒的條件是將一方的瞳力給另一方,卻從來沒有說過需要更換眼睛。

飛鐮在很早以前就認為,所謂更換眼睛不過是需要一個瞳力的載體而已,不然隻需要交換兄弟兩的眼睛,自然可以得到兩雙萬花筒。他相信如果真的這麼簡單,斑絕對不會讓泉奈死去。

於是他開始尋找將瞳力轉移的方法,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需要移動自然需要一個載體,如果不能是眼睛,最好的方法就是符咒,咒術既然可以承載查克拉,那麼同樣是力量的瞳力應該也能夠實現。在那之後,他試圖尋找力量的基本單位,承載和轉移的方法,最終形成了那卷交給加賀的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