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李漠北的臉上立現生氣神色:“怎幺,掛念起他的針刺鞋了?挺好的,那東西我也會做,要不要給你來一雙。”
段凡撇著嘴,對眼前這人忽冷忽熱的脾氣感到無可奈何,隻好陪著笑道歉:“我也不過是問他一下而已,用得著拿我的弱點來對付嘛。行了以後我不這樣了。”
他剛說完話,就感覺似乎有什幺事情一晃而過。明顯不過的漏洞,但是刻意不去理會的人會選擇忘記,包括段凡。
無力的癱懶在李漠北身旁,眼睛瞧著那棵天地樹不放。人生都因為那人而改變的一塌糊塗,不跟著走下去還能怎幺處理。段凡並沒有什幺遠大理想,隻要過得開心就行了。
看著那些零蜂在樹邊飛來飛去,極其忙碌的工作著,便覺得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感受,如果這會有清亮的聲音唱上一曲多好。
像是心電感應有了結果,春鷲如期而至。
那春鷲是天地樹的守護者,算是天地樹的分體。段凡努力回憶在古書上看到的內容,聽著她令人如癡如醉的美妙天籟。
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忍不住就冒出了這樣的念頭,多幺好的美夢。可美夢就是拿來被破滅的,不切實際的幻想,自己不願醒來也會有人特意的告訴你,傻子,都日上三竿了。
琅環站在不遠處,帶著微笑,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
春鷲立刻停止了歌唱,她本飛在段凡頭頂不遠處,陪伴著那些零蜂,邊玩耍邊唱歌。但一瞧見羑麒,便如臨大敵,立刻飛到天地樹頂,再不肯往下降一步。
琅環當作沒有看到她,隻對著樹下兩個人表示友好。“真是謝謝兩位,幫助解決了這讓人頭疼的問題。”
讓人頭疼?應該不是指琅環本身吧。段凡分明記得琅環本是不願意管這事情的——他還記得之前的那一幕,春鷲對琅環哭訴卻被一把推開的畫麵。真怪,還有明明不得不聯係在一起,卻相互排斥反感的神獸和靈獸存在。這樣的麒麟,會保護得好一個國家幺?段凡對此表示深深的懷疑,但是他沒敢問出口。
李漠北微微一笑,看著眼前的羑麒:“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安心了。”
琅環也毫不含糊:“那我即刻為二位準備好馬車,隻待幾個時辰之後,便可以安全離開荇國。”他信誓旦旦的保證,卻聽得段凡一頭霧水。安全離開?難道他們現在處於危險期?還能有啥危險?實在想象不出。
偷偷看了一眼李漠北的反應,卻是一貫的無動於衷。算了,對於一個不喜歡把表情放在臉上的人,是指望不了多少的。
“荇國國主那裏呢?一樣也能安全通過?”李漠北憑空丟下一個雷。
段凡也覺得奇怪,來到荇國這幺久了,至今還沒有見到那位荇國國主。羑麒的反應像是根本沒這個人似的,那三天裏他從未曾提起過自己的主上,就算段凡露出一點想要詢問的意思,也被巧妙的掩蓋過去。
羑麒對他們斬釘截鐵的保證:“沒問題。”
段凡重新回到了之前住過的宮殿裏。
羑麒幫李漠北另安排了住處,所以段凡隻能一個人呆著。他不得不麵對之前對他冷淡到極點的侍女,那個曾經有求必不應的江容。
說實話,如果江容當時沒有那幺冷冰冰的話,她倒還算是一個可愛的女子——段凡看著她忙裏忙外隻為彌補當時漠視自己的態度,他的心就軟弱下去了,畢竟也不是什幺大不了的錯誤。
段凡立刻叫她:“容兒,別忙了,過來聊聊天。”
正在屋外忙著泡第多少壺香茶的江容,立刻卑微著拒絕他的好意:“祗國國主休息著就好了,容兒斷不敢跟您同起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