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汲取著芳唇中的甜蜜,雙手激情地撫上柔膩的肌膚。
無意逸出破碎的呻[yín],急促地拉扯著身上那個男人的衣衫,原是梨花般素白的玉頰豔赧欲滴,淩亂的發絲傾繞全身。
“啊……”低低吟哦著,又烙下一道紅痕,“你真美……”
“既然他不要這身子……”夢幻地呢喃著不知所雲,“給任何人都可以……”
身上的軀體陡然一僵,刹住了所有的舉動。
“怎麼了……”女喬喘細細,無力地問著。
“我不想做替身。”智狡伏在瑩雪的胸`前,悶悶地道。
“傻瓜!”輕笑出聲,緋紅的嬌軀散發著魔魅的邪美,屈臂半支起身子,左手撚著如膚色般溫潤的玉琉璃,右手微曲一點智狡的額頭,薄嗔道,“這身子別人連一個手指也甭想碰到,白白便宜你了,居然還嫌……”
柔柔春水在眼裏晃蕩著,滿滿得幾乎溢出,完全從雲端之上的姑射仙子墮為地獄嗜人的魘魔。
“再來嘛……”主動勾過智狡的頭項,湊上自己的唇印上深深一吻。
再度淪陷,魂魄飄蕩至九霄雲外。
熾情正盛,智狡欲待進一步占有身下的絕色……
一道冰寒架上智狡的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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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他!”清冷的聲音打消了智狡的色欲。
“是你呀……”慵懶入耳的仍然是嬌媚撩人的脆聲。
難道是熟人?頸中毫毛根根直豎。
“起來!”那個聲音再次命令智狡,有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不無遺憾的從玉雪般的身子上爬起,猶自戀棧著滿身的暖濃餘香。
“皇兄,為何壞我好事?”是撒嬌?是不滿?抑或是……
皇兄?首領他是……礙於利器加頸,不敢回頭看一眼來人。
“看看你這樣子,真令朕痛心疾首!”親眼目睹這一幕--沉痛!心痛!整副心神幾乎震碎,肝腸寸斷、目裂眥睚。
一臉春意冶蕩,嘴角含情似訴,但眼神逐漸清明。
“那又如何?”從地上輕盈地站起,並無披衣遮體之意,纖手一揮,輕而易舉地移開了架在智狡頸中的霜刃。“當初臣弟隻是說過不娶妻室,可不曾說過不與男人歡好。”
“你--”氣得被噎住了。
看見了--皇者袞黃,豐俊儼然,端華謹穆,不怒自威,智狡不覺自漸形穢起來。
“他認為臣弟美得足以令他效死,所以臣弟就把身子給他。”故意偎進智狡懷中,在他頰邊悄送一吻。
“自甘下賤!不知自愛!”怒吼著,胸口在不停地翻騰。
“自甘下賤?不知自愛?哈哈……”冰寒徹骨的目光盯住對麵忿如狂獅的男人,旋而一陣狂笑,似風擺荷葉般亂顫,“總好過被你亂箭穿心!”
“亂箭穿心?你在說什麼?朕不明白。”被那種冷透的恨意驚得倒退數步,不解其意地問著。
瞪視著眼前讓自己又愛又恨的人,心中積壓已久的憤怒猛地爆發:“為何禁軍亂箭齊射,一心置我於死地?追殺得我好慘!夢珂替我擋箭身亡,死得好不值!”慘厲地悲嚎響遏行雲,久久在群山間回蕩不休,聲聲質問著負心人為何容不下他的一點癡念?
“朕沒有派人來殺你!”真是天大的冤枉!
“那麼請皇兄告訴我,宮中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有權任意調動禁軍?”這是最無法反駁的問題。
“不!不是朕!你要相信朕!真的不是朕!……”這莫須有的罪名無論如何也不能背負。
殺瓔?--那個自己掬捧手心、嗬護猶恐不及的瓔?身為唯我獨尊的帝皇,縱然暴虐地屠盡天下人,寧死也不願傷瓔一絲一毫,因為自己深愛著他--再沒有比此刻更清楚自己的心!
“我可以相信,但死去的夢珂不會相信!”冷然的絕決,令人看了心底直冒寒氣。
“朕會查個水落石出。”不惜一切保證,隻求他能回心轉意。
“算了,皇兄。”輕搖臻首,滄桑悲涼地歎息著,“無論是否你下旨的都不重要了,我已經心灰意冷。”
“你是為了這家夥?”牙縫裏崩出的妒意明顯得讓人一聽便知。
“是誰都無所謂,你從來就不曾將我放在心上。”低愴的聲音隱含多少辛酸、多少自憐自棄。
“不是的……”想否認卻又遲疑著,不欲在第三者麵前表露自己的心跡,隻要瓔一個人懂自己就成了。
“其實從你大婚之日起,我就應該清醒了,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自欺欺人。”淚光瑩然,泫然欲泣,“如今夢醒了,我不想再回宮了。”
“不要走,不要離開朕……”這下真的急了,毅然扔下帝皇的尊嚴,竟然哀鳴起來。
“他沒有你尊貴,但他不會總是當麵殘酷地告訴我:所有付出的一切感情,隻因為我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