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發誓,朕隻是想親親朕最愛的瓔而已。”堂皇帝範,凜然正色。
“不用發誓,我相信就是。”瓔撇開身上的錦褥,縱身入懷,伸出小舌舔舔珞幹燥的唇邊,吱吱唔唔著,“我隻是有些怕痛……”
“朕保證……”
“不要賭神罰咒……”瓔捂住珞的嘴,柔情似水地道。
“你被襲之事,朕當然放在心上,隻是一直毫無頭緒,當日襲擊你的禁軍全都莫名其妙地死了。”
“你該不是想包庇誰吧?”懷中傳來瓔悶悶的聲音。
“怎麼會呢?膽敢傷害朕的瓔的人,朕恨不能將其碎屍萬段。”一想起瓔所遭受到的苦楚,珞就憤恨不平。
“若你再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就要親自去調查此事。”瓔微一用力,掙開珞的懷抱,秀眉蘊慍,“無論哪個是凶手,我都不會放過。”
“好、好……全依你……”隻求瓔別這麼嗔怒,大煞眼前香豔旖旎的風景。
“珞,你真好!”半敞著衣襟依入,麗若明霞,美不勝收,“今晚讓你多親一下……”
“裴郎、裴郎……”輕輕喚著,乏透的枕畔人一無反應,依然呼呼大睡。
悄悄披衣下床,趿著繡鞋,躡手躡足出了寢室。
隔壁的廂房有人正靜靜地等著她。
“王爺。”莫雁容垂瞼低喚,神情局促不安。
擱下手中茶碗,瓔揚眉笑道:“他睡著了?”
“是的。”
“本王還是第一次竊聽到人家在床上翻雲覆雨呢。”
“王爺--”莫雁容臉漲通紅,燙得足可以煮熟一筐雞蛋。
“魚水之歡真的這般銷魂蝕骨、快樂無窮?”不明的睜圓眼睛,瓔好奇地問道。
“啊?”雁容被問得說不出話來。
王爺真的不諳究裏?
不會吧,以他的身份,美女要多少有多少,可能是打趣成份居多。
“你是夢珂一手調教出來的,不過短短一年光景,便成了名滿京城的紅妓。”瓔斂起笑容,終於言歸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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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雁容難堪地默然不語。
“當初若不是夢珂收留下賣身葬父的你,如今你的命運將更悲慘。”
“謝王爺。”
“不必謝我,要謝就謝已不在人世的夢珂,是她救了你。”
“是的,夢珂姊姊的大恩大德,雁容沒齒難忘。”
“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身為影衛一員,於公於私都應有所表現。”
“請王爺吩咐。”
“還用得著本王說嗎?你應該明白自己該做什麼。”
俏臉霎時雪白如紙,嬌軀仿佛不勝露重寒意地抖起來。
“請王爺放過裴郎。”莫雁容顫聲地道。
“你愛上他了?”不疾不徐地聲音,聽不出絲毫不悅。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莫雁容懇求著道:“請王爺成全。”
又是一個癡人!情之一字,為何物?
瓔喟然長歎:“雁容你要明白,無論你是名妓還是影衛,裴府都容不下你。”
“雁容給裴郎的是清白的身子,雁容願意屈就小星。”這是她唯一的企求。
“你真的不明白?”手撫著胸`前的懸飾,“裴府世代顯宦,迎進門的都是些望族閨秀,即使是納個小妾也要求身家清白。”
“雁容原也是好人家的女兒。”
“可你現在是名妓。”瓔殘酷地點醒了她,非要敲碎她的情鍾,“裴府素來標榜清白傳家,自命清高,豈容你敗壞門風?”
“但裴郎他說……”心中妄想掙紮。
“不要相信一時的甜言蜜語,縱然他願意為你不遵父命,硬要接你進門,你可曾想過日後?”瓔冷靜地將事實一一扔到她麵前,“椿萱見棄,正室不容,他再怎麼寵你,夾在當中也難作人。時日一長,感情一旦冷卻,自當遷怒於你,往後數十年的日子更難挨了!”
“裴郎不會的……”莫雁容想到有這個可能,心痛如絞,但仍想欺騙自己癡念。
“不會嗎?”瓔臉上的笑容詭異得莫名,“不如去試試,讓裴尚名媒正娶你入門。”
“王爺?”
“你不想與他長相廝守嗎?”
“這……”
“你應該在裴尚身上好好下功夫,這樣他才會肯為你去拚命。”
“謝王爺指點。”
“話可要說在前頭,你與裴尚之間的事,本王不想插手過問,是福是禍你自己掂量著。”
“謝謝王爺。”莫雁容連連磕頭謝恩。
裴郎頗為迷戀自己,自己對裴尚的魅力甚有信心,既然連王爺都點頭了,剩下的就隻是裴郎的問題了,自己會在枕邊多吹吹風的。
“你下去吧。”
“雁容告退。”
看著她歡天喜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