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
情[yù]激蕩,早將“朕”這個專稱扔至九霄雲外。
“我好怕……”
咽下口水,可憐得猶如與餓虎狹路相逢的乳羔,顫栗如篩糠。
“難道你真的不想……”含住了胸`前的粉突,有持無恐地問道。
“我……啊……”
瓔忍不住驚喘,體內的熾焰仿佛要被吸出。
從發梢至趾尖,潮紅的胴體燥得蜷縮起來,心脈狂跳,又喜歡又害怕的心情真是難描難畫。
理智與感情在體內互相較勁,理智催促瓔不要為了一晌貪歡,誤了早已布署好的全局,快點推開珞黏上來的身體,而逐漸淪陷的感情隻想向珞屈服,甘心依偎在他懷中,享受他的輕憐蜜愛。
“不要怕……會好好愛惜你……”
濃稠甜膩的聲音,引誘著瓔敞開身體,接受愛的洗禮。
“下……不……為……例……”
艱難地吐出四個字,道出了瓔理智上的敗北,腦中轟然作響,整個人全線崩潰。
“瓔……”
欣喜欲狂地摟住自己最想占有的身體、也是這世上最美麗的身體,淚水悄然滴落在瓔的胸`前。
“傻瓜……該哭的人是我呀……”
噙著最動人的微笑,歡愉地舔去珞滲出的淚花,然後輕輕在他臉上烙下細碎的吻:眼瞼、眉毛、鬢角、嘴唇……
華麗的薔薇正為珞獨自綻放,甘美的冽香四溢,誘惑著佇足者對其寵溺不悔,為了欲仙欲死的沉淪,寧求永世不醒……
珞,我隻願為你……
由於皇帝的出麵幹涉,裴尚納莫雁容為妾之事已成定局。
裴老爺子牢騷滿腹,卻又不得不服--聖命難違啊!
裴尚正中下懷,喜得眉飛色舞,直頌:“吾皇聖明!”
看著裴氏父子神色迥異的表情,高居禦座的皇上滿腦子都是昨晚瓔的風情萬種,那歡娛之後潸然淌落的淚水,讓人瞧了打從心底裏發出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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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打發這對父子走人吧,瓔被折騰得躺在床上起不了身,趁早回去說不定尚能溫存一番。
寂寂香閨,外頭的喜樂隱約隨風飄入,震天的爆竹聲偶爾傳進一聲、二聲……
妝台上,穩穩地放著一頂珠環翠繞的鳳冠,串串珠絡鋪滿,光華閃爍,價值不菲。
梳洗打扮停當的莫雁容對鏡盼顧,循梭著身上不完美的瑕疵。
“不用照了,已經夠漂亮了。”斜倚牙床的人出聲笑道。
牙床正對妝台,金鉤半掛曳地青紗,繡被層疊,說話的人和衣推倚雲枕。
身軀半伏半爬,支臂靠臥著,姿態很是不雅,偏生人物俊秀靈剔,硬是透出一股自然舒坦的愜意。
“王爺--”
莫雁容回首淺顰地撇了他一眼。
“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恭喜了!”
倜儻的笑容,迷得死天下女子,恰巧莫雁容情有別鍾,不在其列,換了旁人定當於草木同化。
“雁容也希望能早日見到王爺迎娶王妃。”莫雁容望著鏡中反射出的人影道。
“嗬嗬……”
瓔苦笑起來,莫說他從未有這念頭,若是真要成親,他家老大不捧醋狂飲才怪!
“日後生了小王爺,定會像王爺一樣俊美無雙。”
莫雁容起手抿攏鬢邊的一絲亂發。
自己和珞的孩子?有時真想成為女人,為珞誕下龍子,想必是如自己般美麗、似珞般溫柔。
“雖然你嫁入裴府,但因為被皇上壓著,他們不得不接納你,往後的日子可要靠你自己了,總不能再搬皇上出來為你作主。”
一碰上自己的感情問題,瓔總愛扯開話題。
“雁容明白,謝王爺成全。”
莫雁容知道能夠嫁得如意郎君,全仗王爺在皇上麵前周旋說項。
“侯門一如深似海,裴誠清這隻老狐狸,你要小心仔細了。”
“謝王爺提點。”
外頭的聲音越發響亮,喜樂陣陣飄送耳中。
瓔翻身下床,掩至妝台,捧起鳳冠親自為莫雁容戴上,顫動的珠簾覆住清麗容顏。
“外廂這麼吵,大概是新郎倌來了,你快出去吧。”
說話的腔調頗有點臨嫁女兒的父親心態。
“雁容拜別王爺。”盈盈屈身正待拜倒。
“行了行了,別過於繁文縟節。”瓔急忙拉住了她,“你真要感謝我,不如將這你不要的香閨借我睡上一天。唉,你不知道我有多累!”
“這幢房廊聽憑王爺處置。”莫雁容站直嬌軀,大方地道。
“這可就謝天謝地了!你快出去吧,莫讓新郎倌等急了。”
瓔半推半趕地將莫雁容送出,隨即闔上房門。
“太好了!”
一聲歡呼,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