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這樣放走了我,沒關係嗎?怎麼像蘇隆王交代?”

“你——不用——嗚——”走到一半的宣弘淩突然腳下一個踉蹌,好似身體瞬間被什麼擊中了一樣,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你沒事吧?”看到他的異常,洛克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腦顱內因為反抗意識的抬頭帶來了兩股力量的爭鬥,漸漸地由絞痛轉為頭皮發麻,讓宣弘淩額頭滲出一陣陣冷汗。越發耳鳴和模糊的視線此刻正提醒著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過了這短暫的清醒期後,他又將恢複被控製的木偶狀態。

“我不需要向他交代什麼!他也不會懷疑我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死撐著不聽話的身體,宣弘淩費力地把洛克架出通道,安置在駱駝車上,並且脫下自己的上衣外套覆在他身上。

“你真的不要緊嗎?”感覺到宣弘淩由於出汗而濕掉了大半的襯衫,洛克替他擔憂道。

“不用管我!記住我跟你說的話!走吧!”皺著眉峰,宣弘淩用鞭子抽打了前方的駱駝一記,看著它載著洛克奔入沙漠中。

對了!就這樣拚命地跑,快點離開!在他神智還清醒之前,至少可以幫他完成一件事情!

想要欺騙一個人還好,可是,如果

48、請君入甕 ...

想要欺騙的那個人是自己的話,果然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沉寂的時候,紮新得從來不敢去觸碰有關摩姬娜的記憶,就好像這兩年來,一直偽裝平靜,把宣弘淩這三個字埋葬在內心的最底層,直到他再次回到敘坦司,回到他身邊來,才發現兩年的時間遠遠不能讓他積壓的情緒得到任何的釋放。他問自己,假如放過了這一次的機會,假如老天真的不會再給他後悔的餘地,他又會不會為了宣弘淩舍棄他的一切。每晚每晚的思考,每晚每晚的掙紮,然而,類似的問題卻連自己都答不上來。

傷口的血觸目驚心地染紅了三分之一的衣袍,痛其實早就麻痹了,紮新得望了眼沙漠中矗立著的悲壯遺跡,解下了馬背上的槍支,輕拍一下馬頭,驅愛馬離開。哈諾帝似乎也覺察到了周圍的危險,一反常態地在原地躇步,不停地發出撕裂的鳴叫聲,就是不肯丟下主人獨自離去。

“走吧!不要為我擔心,我沒事的。”耐心地順著哈諾帝的鬃毛,紮新得給了它一個安定的眼神。

“回到你該回去的地方。”

拍了記愛馬的屁股,終於看到它遠離了自己的視線,紮新得才定下心來,靜靜繞著古跡走了一圈。

現存的拉伯雷古堡與半個多世紀前的相比僅有原來的三分之二麵積,其中三分之一的建築由於流沙和地陷的關係早已沉入了沙漠中。但是就這三分之二的□石堆裏,也隻剩下東麵的一小部分城堡可以作為安身之所,以蘇隆王的多疑,勢必不會住在那裏。倘若這古跡中尚有任何藏匿之處,紮新得能想到的唯一一個地方便是——拉伯雷建成時期一度荒廢了的地下宮殿。

翻開東牆的入口,循到石壁的暗門機關,果然地下逐漸裂開一道足以容納一人的縫隙,半明半暗的洞裏隱約可以看到一條延伸下去的石階。

一個得進不得出的秘門,一座難以逃生的地下城堡,雖然無法測量其中的危險,紮新得仍舊眉頭不皺一下地走了進去,留在半開石門外的是濺在四周滴滴嗒嗒的血跡。

作者有話要說:總算等到小紮同誌要來救小淩了~瘋子打算把他弄得淒慘點,一方麵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