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頭才沒幾天的功夫,就讓這小子出現在了這裏?
“你說呢?把我丟在皇宮裏,丟給阿拿莫,你以為一切就結束了?”宣弘淩用埋怨的眼神瞪了他一記。
“你不該來找我的。”紮新得皺眉。起初就是不想把淩卷進這場混亂複雜的戰爭裏來,才有意把他托付給了唯一能保他周全的阿拿莫,結果他倒好,撿回了一條命還不知道珍惜,竟主動闖進了這個是非圈裏來。
“是你不該聽信蘇隆王的話,為了替我拿解藥而去刺SHA倍達王,你明知得罪了他就等於是要和銀狼對抗,這一瓶解藥的代價實在太大。你明知就算你見死不救,有我大哥在,我也絕SI不了,你又何苦把自己置於如此境地?”宣弘淩以前並不覺得齊塔巴傻,如今才從中悟到“這男人一旦傻起來,什麼靈丹妙藥都醫不好他的笨腦子”。
“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不需要別人CHA手解決。縱然不是為了幫你取解藥,瓦婭的事情也會讓我和倍達反目成仇,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紮新得對於自己所做的事情半點都不後悔。活到快三十歲,他才總算感到自己做了件不那麼憋屈的事情。
“你還好意思那時候用鞭子CHOU我,到頭來居然把瓦婭送給了馬瓏廉那個粗人!我看你真是被毒藥毒壞腦子了?”在他昏迷的這段日子裏,到叫馬瓏廉那小子撿去了一個大便宜!無論怎麼看都是那臭小子借著他的蔭頭,騙了個公主回去。真不知道該說他走狗SHI運呢,還是說有嚴重戀妹情結的齊塔巴關鍵時候反而看走了眼?
“我希望讓她為自己選擇一次,我沒有辦法保護她一輩子,如果真正珍惜她的那個人出現了,我想也該是時候放手了。”瓦婭從小在他的嗬護下長大,就算自己遍體鱗傷,他也不曾讓她看見過皇室中最黑暗的一麵。也許正是由於這樣密不透風的保護才把瓦婭變成了一個不懂反抗的瓷娃娃,而他越是不想讓她受到傷害,結果往往越是背道而馳,讓她一再品嚐到感情帶來的痛苦。失去自我對瓦婭而言是一種不見血的殘忍,明明是想保護她的,可竟也沒有真正讓她快樂過,所以,這一次他當真不能再以兄長的名義把她鎖在那狹小的世界裏,不放她自由了,哪怕那自由的代價是用他王位換來的。
“所幸馬瓏廉那小子雖然個性不怎麼樣,但是,瓦婭跟著他,相信也吃不了苦頭。對女人,他還有點起碼的道德意識!” 馬瓏廉在軍校的這兩年中盡管以敵人的姿態處處與他作對,不過,頻繁的接觸到也讓他摸透了那小子的脾性。馬瓏廉絕不是個善茬,這話沒錯,可即便懷著報仇之心想要他不好過,他也從不屑使用那些小人的卑劣手段,總算是個光明磊落之人。
“這還用得著你說嗎!我能把瓦婭交給他,也料他玩不出什麼花樣來。”紮新得向來對自己的決策很是自信,不管是否處在一個落魄的狀態下,都不失他的自我感覺良好。
“就算有,你現在也奈何不了他!天涯海角的難道你還能把他抓回來CHOU幾鞭子不成?眼下你是別人的獵物,可別忘了這點!暫且不說他,你又是怎麼打算的?”宣弘淩語詞挑釁地探問他。
“不管我是怎麼想的,我的計劃中也不會有你。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我不會讓你跟著我的。”紮新得一下子就猜到了宣弘淩的心思,故清楚明白地告訴他,直接斷了他的臆想。
“那你就趕走我試試!”宣弘淩也不甘示弱地給他下了戰書。
“這回你再也不能用你的身份來壓我了,陛下!”
“你無論如何都想激怒我嗎?”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彼此都十分清楚,結局不管為何都不是自己能夠左右得了的。他不畏懼銀狼的勢力,也不害怕死亡,隻是尚不能接受極限以外的東西。逃亡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道路,終有一天他不得不麵對銀狼,麵對倍達,就算他是戰無不勝的齊塔巴,在強弱懸殊的情況下也會有不得不低頭的時候。他隻是不願意當走到盡頭的那一刻,仍舊是帶著遺憾與不甘而離世。摩姬的死把他的人生帶入了一片漆黑裏,在這團黑暗中宣弘淩是那唯一的光亮,即使死也想抓著那溫暖的感覺不放,假如用他的生換來的隻是一具冰冷的SHI體,那樣的生命對他來說便沒有任何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