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色鹿一怒,驚天動地泣鬼神,管你是九重天的上神,還是什麼青丘上神照打不誤。我眼疾手快,剛見二郎神君要幫忙,我就橫了一步“哎呦~”。
“莫嶺仙子怎麼了?”
“有些頭暈,許是剛剛磕到了頭,二郎哥哥你摸摸,我頭上有個腫塊。”
“那我派人去請藥王。”
“二郎哥哥別急,人家藥王日理萬機哪有功夫搭理我這麼個無名小仙啊,還是算了罷,我休息一下就好。”
“那,那這樣,你勸著些九色鹿,我去請藥王過來。”
“這怎好勞煩您跑這一趟,人家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無妨的,你今日受傷本就是因我而起,你等等,我馬上就回來。”
“好,謝謝二郎哥哥。”
二郎神君前腳騰雲離開,後腳我就往椅子上一歪,麓離嚇得直瞪眼睛。
“莫嶺,你這?”
“我怎麼啦?是他口出狂言在先,再說了,他不是和九色鹿是舊相識嘛,他鄉遇故知總要熱情洋溢歡迎一番才是,你沒看見九色鹿根本沒使全力嗎?咱家園子半點都沒傷到,上次有人闖園可不是這樣的。”
“那你這裝暈也得裝的像些,好好坐著。”
“哎呦,誰裝了,我是真的頭暈,要麼人家二郎神君一個上神怎麼可能被我騙到,不信你也摸摸,我後腦勺真的磕了個包。”
“還真是,你剛剛怎麼不說呢?”
“你就別責怪我了,快給我揉揉罷。”
這邊,我倆焦不離孟,那邊他倆打的火熱。用‘火熱’是因為九色鹿正在用火球砸他,一隻九尾狐狸罷了,走獸天生畏火,比我這泥巴更怕火球。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我便半掛在麓離身上,掙紮著起身去勸阻肥肥,剛讓胖鹿收手,二郎神君便帶著藥王匆忙趕到。
“辛苦二郎哥哥了,也多謝藥王走這一趟。”
藥王是個很和氣的老頭,給我診了脈驗了傷,說是腦中有淤血,需要吃上幾天的湯藥,盡量靜養等血塊自行散去便可。麓離替我作揖道謝,臨走還給他帶了些百草園裏的仙草,這才算消停。
那青丘上神看著我滿眼的玩味,倒不是像生氣,而是小孩子得到新玩具的眼神。我心道不好,估摸著是上神路漫漫,準備拿我當消遣了,臉色自然更落幾分。
我是仗著頭暈冷言冷語送走了他,可此後,他便找著各種理由過來煩我,鬧得我直接將護園大陣全部開啟,任他如何折騰也不管。麓離照顧了我幾日,滿臉化不開的愁雲濃霧,連帶我的心情也不好。
“好了麓離,你若有話便直說,我們倆誰跟誰啊。”
“你...你之前如何使心機、抖機靈我都是讚同的,畢竟有我呢,可以後還是收斂些好,萬一我護不住你...”
“等等,你到底瞞我什麼了?為何不能護我?你要去哪?你前幾日不辭而別是不是那魔紋又爆發了?”
他眉間微動,這是我最熟悉的:他在心虛!他每次心虛被我戳中都會這樣,看來他真的有大事瞞我。
“說話!你若不說我就動手了!”
我趁他不備,一把扯開他的上衣,正如我所料,他的魔紋已經蔓延至心口處,就差一個拳頭的距離,他便要被這滿身的黑魔紋吞噬了。
“你!麓離...你要離開我了?”
“沒那麼快,應該還有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