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用過晚膳,銀睿便自己跑去淨房洗了個純淨無暇回來,結果等我拿著‘教科書’上床時他已經睡了。第二天我問他,他說等我等的太久,並保證今晚一定會勤奮努力,氣的我特別不想理他。
銀睿單純善良是天性,可他這天性有時也讓我抓狂。他下朝回東宮時,人家二皇子問他要不要去喝茶,他竟跟人家說媳婦兒等著他回家努力奮鬥去,不到半個時辰便傳出了些風言風語。
什麼‘太子妃逼迫太子’啦,‘太子子嗣有礙’啦,‘太子勤政愛民’啦。
總之是氣得我兩天沒理他。
忽而,我望著禦花園盛開的金桂想通了,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該來的總會來,強扭的瓜不甜,如此,我倆的生活一時恢複了日常。
這邊我想通了,他卻著了急,每天都問我“我洗好了,什麼時候生孩子?”,弄得我是哭笑不得。好在皇宮裏的生活是非多,他總會被些瑣事纏住,讓我有了些許喘息之機。
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總是需要一個契機去打破。直到,二皇子第三胎的喜訊來臨,聽聞是個外邦妾室所懷,那妾室當天便封了側妃。
我覺得自己的臉麵真真掛不住了。這日,銀睿議事歸來,我便與他商議,借口想要去京郊的湯泉泡泡,他滿口答應翌日啟程。
那湯泉屬於皇家內供平日都是空的,尤其是現在這種不冷不熱的季節。我是樂得自在,連清場都免了。
“小呆瓜,我們同泡可好?”
“不擠嗎?”
“這裏是湯泉,不是家裏的浴桶!”
“哦,你喜歡就好。”
我這一腔熱血被他打擊的無力回天,隻想安安靜靜泡個澡。可當他一身大紅浴袍出現在湯泉邊時,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鼻血噴薄湧出。
“阿紫,阿紫你怎麼了?我去宣太醫!”
“等等,我沒事...”
“怎會沒事?你都流鼻血了!”
“放心罷,我這病隻有你能治。”
“我?我不會治病啊。”
“你先下來!”
他依言入水,清泉沾濕了他的胸膛,大紅綢緞就那麼讓我一覽無餘的將風景都看透,生生吞了七八口口水方才找回理智。
“你怎麼這麼好看?”
“好看嗎?我覺得阿紫更好看!”
“我是你妻子,你覺得我好看是理所應當的,可你是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好看的呢?”
“大抵是出生便好看了,聽君父說,我母親是位界難得的美人。”
“家族遺傳比不了,但是幸好你是我的夫,將來我們的孩子一定會更好看的。”
我以為我說這話他會高興,可他卻皺著一張小臉思量許久說:“那你是不是就喜歡孩子,不喜歡我了?
“不會的,我最愛的永遠是你!
他聽了立刻抱住我一通亂親。不知是不是這湯泉的熱力所致,我覺得渾身燥熱,自小腹冒出一團無名之火,雙手不自覺的纏上了他的脖子,再是難舍難分。之後種種,皆是本能,是欲望,從湯泉到房間,從我到他,從上到下。
我們終於親密無間,水乳交融,整夜無眠直至天明,若非我身體受不住了,他還不願停下來。達到頂峰的那一刻,我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裏有什麼東西破碎了,又重組了,然後消散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