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原來是種殺人的利器。
這一刻,我終於想起來了,司運星君密室裏藏的那些舊案,冊冊都記錄了一個人名:“風伯飛廉!”
“丫頭,有點見識,竟還知道老夫的名頭。”
“真的是你,你不是死在太古的逐鹿之戰了嗎?”
“死?是有人希望我死,可惜我沒能如了那些敗類的願,這神魔井本就是我師尊所創,我將死之際將自己的一縷殘魂留在這裏,就是等著有朝一日可以報仇,可沒想到,那些敗類也死了,神魂俱滅,還不如我呢!”
“敵人,永遠不止眼前,背後的盟友才是最可怕的敵人,他們會在你最虛弱的時候趁虛而入,奪寶殺人,隻為自己能夠霸占你的功勞,搶了你的一切!”
太古早已遺失在歲月的長河之中,他是唯一有話語權的人,更加沒有必要騙我。
其實,他才是真正的可憐人。
“不對,你身上的魔氣從何而來?”
“魔氣...是這個吧?”我抬手擼起自己被風刃割得稀爛的袖子,露出左臂的‘文身’。
“魔界之物,還是個會認主的法器,小丫頭,看來你與魔界皇族交情不淺啊。”
他忽然停了風刃,將我平緩的放了下來,他剛剛明明想殺我的......
“這個是我意外得到的,但有可能也不是意外,因為這東西是我夫君的!”
“你的夫君?”
“銀睿,他是魔界少主,我剛剛想起來,他從小到大唯一的朋友便是位身在神魔井的...我該怎麼形容您?”
“哈哈哈,原來你就是銀子說的小媳婦兒,他上次來的時候跟我說過,說你長的特別漂亮,他在找你,你們見麵了嗎?他怎麼不來看我?”
“銀睿...我不知道,我不記得,前輩,我需要找回記憶,請您幫幫我!”
“幫你?罷了,你既是銀子的愛人幫你也無妨,隻是老夫受製於神魔井幫不了你什麼。”
“您見多識廣,請您教我如何破除封印!”
“原來和銀子一樣,是個傻的,先把你這一身傷養好罷,你現在封印鬆動正好有助你恢複修為。”
“好,我修為恢複立刻就走。”
以我現在的記憶,根本無法得知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麼。隻知道銀睿在等我,麓離、九色鹿、爹爹、還有我的明依!他們都去哪了?我又為何被封印住了靈力和記憶?
冥冥中,我聽見了那熟悉的琴音,是明睿入夢時彈給我的。
大聖遺音琴!他說是我送給他的,那麼我們在凡間的肉身死去之後定是見過麵的,他的琴藝是我教的,我們定在重逢後在一起待過很長時間,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麼?
誰能告訴我?
“尋魂記!”
我驟然睜開雙眼,召喚出那本他的日記,扉頁上的血書再次刺傷了我,銀睿這個小呆瓜太不讓我省心了,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哪有人寫字用自己血的,魔界是沒有筆墨給他用嘛!
我翻開它,輕聲讀出:“九天魔域、忘川之垠、十八層地獄,吾上下而求索遍尋吾妻魂魄未果,十殿閻羅皆是無用,魑魅魍魎徒有虛名,吾妻凡胎肉體為何死後魂魄不入輪回?吾兒明依魂魄何在?吾自出生之日起,便有至親斷言,吾乃魔星一顆,會禍亂六界,如今看來,不如當初死了幹淨。如此,母後不會魂飛魄散,父帝不會為我所累,君父亦不必忍辱偷生,還有未曾見麵的那位姨母,皆為吾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