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雪凝輝冷畫屏,落梅橫笛已三更,更無人處月朧明。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裏憶平生。
又道。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隻道是尋常。
“愛妃,在想什麼?”
“尊上知道的。”
“是啊,月瑤的忌日到了,今日也是銀睿的生辰......”
“生辰禮要麼不送,要送就送份大的!尊上,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那便開始罷。”
“是,這一天,本君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來人,去請少主過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銀睿便至,身後還跟了麓離,和五花大綁的九重天太子。
“參見父帝,見過君父大人。”
“睿兒,本君今日要送你一份生辰禮。”
“生辰禮?孩兒不是從來都不過生辰的嗎?”
“今日便過了!走,我們去接紫研回來!”
“是!謝君父大人...”
出了禺疆宮,外頭立著黑壓壓一片,打頭的十殿閻羅各個銀裝素裹,雄姿英發,魔界眾人仿佛都在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
整齊劃一的口號:“參見魔尊,參見少主屬下願誓死追隨魔尊!”
“好,今日,便是我們魔界一洗前塵的日子,吾將帶領魔界開天辟地,複我魔族山河!”
“魔尊!魔尊!魔尊!”
“開拔!”
這簡簡單單兩個字,瞬間傳遍了魔界,傳到了每一個魔族子民的耳中。他們知道,他們的魔尊終於禦駕親征了,等了數萬年的時刻即將來臨。
忘川之上,兩軍對壘。
渡口之上,魔尊一席猩紅披風,無風自動。銀睿的半張麵具在忘川的幽魂閃耀下熠熠生輝,最不起眼的確是最顯眼的,六界第一美男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陌殤一出場,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認識的、不認識的皆為他一身風華傾倒。
魔尊歪過頭小聲兒的說:“愛妃啊,你又搶了本尊的風頭...”
“我不是故意的!您知道。”
“要不是本尊知道,定饒不了你!”
“多謝尊上大度。”
銀睿忍不住打斷:“兩位親爹,咱們能先辦正事嗎?”
“睿兒莫急,正主還沒出來呢,看著罷。”
天帝早已是強弩之末,不會出現在這兒,太子又在魔尊手上,那天界可以主事,又能替天帝行事的,便隻剩一個:王母娘娘,太子的母後,那個愛子心切的女人。
等了沒一會兒,陌殤退後踢了太子一腳,兩聲清脆的骨裂聲在這寂靜的忘川河上清晰可聞。
“住手!”
“尊上,來了。”
“嗯,終於來了...”
再轉眼向苦海方向看去,衣飾華貴的王母就立於虛空,身後跟著數不清的天兵天將。
“陌殤?”
“見過天後,本君現在叫做殘殤,苟延殘喘的殘!”
“不管你叫什麼,你都是陌殤。”
“天後說的對,不管本君叫什麼,都是那個曾經的陌殤。”
“故人相見本該把酒言歡,可惜本宮沒有那個心情,你剛剛那一腳本宮記住了!”
“天後不必掛懷,太子無事。”
“那你可否將太子還回來?”
“天後知道本君想要什麼,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