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就行!”
“不用那麼多的,”祝英齊從祝英台手裏拿過二十幾兩銀子,“多了我那裏也沒地放,還是先放你這裏,等我要用了再來拿。”
“好吧,”祝英台妥協道,“八哥,你跟馬文才同屋怎麼樣?”
“……還好吧,”乍一聽“馬文才”,還得祝英齊以為有人在叫前世的自己一樣,“他那個人其實還不錯。”
“八哥不覺得他太過傲慢不好相與?”祝英台疑惑道。
“傲慢是有的,但這是性格使然,”祝英齊道,“其實他這個人的本性還是……不算太壞的。”想到了馬統,祝英齊默默把嘴邊的“挺好”收了回去。
……
回到房間,祝英齊詫異地看著還亮著的燈光。
“你還沒睡?”祝英齊疑惑地看著坐在床邊擦著弓和箭的馬文才。
“你不是也沒睡?”馬文才漫不經心地應道。
祝英齊:“……”他分明才剛剛回來!要他去哪裏睡?
馬文才擦完弓箭,就拿起一支箭,朝祝英齊的方向瞄準,用力地拉開弓,像是隨時都會撒手射箭一樣。
祝英齊泰然自若地走到祝安給自己收拾的包袱旁脫著衣服。
“你不怕我放箭嗎?”馬文才興致盎然地問道。
“我相信王蘭姑娘的醫術,”祝英齊頭也不回地答道,“和你不被信任的箭術。”
砰!
祝英齊的話音剛落,他身邊的牆上就多了一支顫顫悠悠的箭。
祝英齊鎮定地轉過身,一臉不屑地看著嘴角微揚的馬文才,“果然是不被信任的箭術。”
馬文才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祝英齊的話有兩種意思,一種是他馬文才的箭術太差,這麼近的距離都沒有射中,一種是他馬文才的箭術太好,故意不射中他。
前者是對他箭術的侮辱,後者是對他這個人的輕視。就像是再說:“看吧,我給你機會了,你還是射不中我,你也就是個隻會是大話的家夥而已!”
“哼!”馬文才冷哼一聲,重重地把手裏的弓放到一邊,轉身用背對著祝英齊躺下。
祝英齊靜靜地站了一會兒,見馬文才沒有再轉過來的意思,腿才一軟,連忙扶住身邊的躺椅,才阻止了自己跌坐在地上的厄運。
“……”祝英齊絕不承認他是因為剛剛的那一箭嚇得腿軟了!他一定是……想到了明天早上就要早起去讀些之乎者也的怪東西才會嚇得腿軟的!不,他為什麼一定要承認腿軟?!他明明隻是腳下一滑,沒有站住而已!
呆坐在躺椅上、滿頭冷汗的祝英齊給自己找著各種各樣的理由。
……
好不容易調整好心情,祝英齊穿著身中衣就往床上走去。
因為馬文才是先躺下的,而且正好躺在了外麵那半邊,所以祝英齊之後先才上床,邁到裏麵那邊才能睡下。
這不是祝英齊第一次和別人同睡。上輩子,當他還是馬文才的時候,他就經常在宿舍裏和別人擠一張床,沒有什麼別的原因,隻是因為他們宿舍的床三天兩天壞一張,不是他的壞,就是他舍友的壞。搞得他們宿舍的看門大媽一見到他們宿舍的人就一臉驚恐地問道:“睡的床又壞了?”
“……”
書院的床很大,兩個人睡綽綽有餘。
祝英齊睡覺習慣朝右側側睡,這個習慣即使穿越千年依然不改。
於是……當祝英齊調整好自己的姿勢,正準備入睡時,就看到馬文才正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祝英齊一邊默默地安撫著自己被嚇得狂跳的心,一邊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道:“既然咱們在床上都能遇到,那就……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