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和小慧姑娘見祝英台落寞的樣子,連忙圍了上去盡力寬慰。
祝英齊站在一邊悄悄地舒了一口氣,總算把喝酒的原因給糊弄過去。
“怎麼?嫉妒你弟弟得到別人的關心?”馬文才靠近祝英齊的耳邊輕聲問道,“這也難怪,明明提出思念的人是你,可得到安慰的人確實祝英台,我猜你在家裏也是這樣的吧?”
“我為什麼要嫉妒?”祝英台的頭微微後傾,幾乎靠在馬文才的肩膀上,“本來思念的人就隻有英台。”
“那你在家裏的待遇呢?”馬文才接著問道,“你還沒回答我這個問題。”
不得不說,馬文才的這個問題確實讓祝英齊有些為難,他成為祝英齊之前的事他根本不知道,而他成為祝英齊之後又正好趕上他因為未婚妻逃婚大病一場,所以全家人對他的關心多一點也是應該的,不過……
就算關心多了,他也沒逃脫陪著祝英台來書院的命運,所以……
“我爹娘比較看重英台,關心多一點也沒什麼不正常的。”祝英齊盡量用陳述的語氣說這句話,但這種時候的這種語氣難免有些顯得欲蓋彌彰。
“哼,我真不知道你究竟為什麼還要護著那個祝英台,”馬文才不屑地哼了一聲,“他既沒你有學識,又沒你有魄力,我真不明白你父母究竟看上他什麼了。”
祝英齊驚訝地扭頭看向馬文才,但因為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所以祝英齊的鼻尖轉頭的時候不免碰到馬文才的脖子。
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家都是男人,碰一下又不會懷孕。但馬文才的反應卻大大地出乎了祝英齊的意料。
“你做什麼?”馬文才猛地從祝英齊的身邊跳開,麵色微紅地瞪著祝英齊。
因為剛剛站的很近的原因,所以祝英齊理所當然地把身體大部分的重量靠在了馬文才的身上,他這麼一跳開,祝英齊當即一個重心不穩,踉蹌了一下,然後詫異地看著馬文才。
那邊和祝英台上演悲情戲的梁山伯等人也看了過來。
馬文才的麵色在祝英齊的注視下越來越紅。
“你怎麼了?”祝英齊驚訝地問道。
“哼!”馬文才什麼也沒說,冷哼一聲就轉身離開了醫舍。
“八哥,他怎麼了?”祝英台探身看了眼馬文才憤怒裏去的背影,奇怪地問道。
“天知道!”祝英齊隨意地回答。
明明是自己問了奇怪地問題,然後就甩甩袖子跑了,這算什麼?
祝英齊抬手摸了摸微癢的鼻尖,然後,頓住。
他的鼻尖剛剛好像……碰到什麼東西?
……
祝英齊再次後知後覺發現,他碰到的好像是馬文才的脖子,而脖子……通常是人的敏[gǎn]地帶。
祝英齊:“……”
第二天一早,祝英齊再次被馬文才硬拖著去了課堂上課,不過唯一讓他欣慰的是,今天的課謝先生講的是棋藝。
雖說祝英齊並不是很會下棋,但涉獵還是有的,因此看的也很興致盎然。
上午的時間匆匆流過,謝先生讓他們下午自己與同屋的練習棋藝,不用來上課,因此當祝英齊吃完午飯興致勃勃地奔向自己期盼已久的大床準備補覺的時候……
“祝英齊,跟我去後山比賽打獵吧!”
“……”祝英齊仿佛聽見了自己的心劈裏啪啦碎成一片一片的聲音。
“別忘了,是你答應我的。”馬文才的補充,讓祝英齊的心碎的更加的徹底。
……
午時過後,差不多到了一天中最熱的那會兒。
但馬文才和祝英齊騎著馬信步走在樹林裏,頭上鬱鬱蔥蔥的樹葉遮擋住午後毒辣的陽光,清新的空氣讓兩人俱是精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