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樺生放心將圖紙交給他,“幾日能好。”
“一個月。”
“十五日,最多十五日,老板需盡快做好,我與娘子還要趕路,不便久留,銀錢不是問題。”
說著一帶黃金扔在櫃台上,鐵公雞目瞪,又仔細看了一遍圖紙,才狠心說道。
“二十日,這些零件都比較精細,萬萬急不得,二十日做好後鐵牛親自送到府上。”
鐵牛雙手抱拳,這一單若成他鐵牛此生足夠聲名遠揚。
墨樺生思慮片刻,同意了,速度雖然慢了些也比質量殘缺要好。
“好,就二十天,茶商樺府,樺炎,做成後派人送來或者我們自己來取都可。”
鐵牛很是興奮,再三拜謝,恭送二人離開。
原來他們就是最近瘋傳的那對年輕夫妻,果然名不虛傳。
鐵牛拋開所有的雜物一心鑽研圖紙,手上的活計全部丟給徒兒。
搞的一眾徒弟一頭霧水。
而離開鐵匠鋪的“夫妻”二人,棄了馬車改為步行,將臨海的大街小巷逛了個遍。
吃食小玩具新衣裳,又買了一大推,抱不下隻好再次叫來馬車,讓人拉回府中。
如今已是八月中旬,夜晚的月兒很是明亮,家家燈火通明,似與月掙輝的樣子。
“兩天後是中秋,你要怎麼過?”
這話是問言楠燼的,也是問自己的。
往年這個時候義父會大擺家宴,皇宮上下熱鬧非凡。歌舞詩詞說不完的精彩絕倫,可如今他孤身在外這團圓節便有些可笑了。
言楠燼望著萬家燈火,自然失落,論起中秋可是最熱鬧的節日堪比過年。
言家寨的兄弟們會在夜晚來臨時點上篝火,架上烤肉,喝著烈酒,放著煙花,偶爾興致勃勃的吼上一嗓子。
女孩子們也會穿著漂亮衣裳為大家跳舞助興。
當然除了她,所有姑娘都會跳舞,而她負責跟爺爺喝酒。
可今年的中秋……
“還能怎麼過,吃了睡,睡了吃,怎麼不是過。”
言楠燼收起失落,如今她不是幾個月前的她了,她必須一個人也要活的好好的,不讓爺爺擔心,她要笑著麵對每一個想家的日子,不能哭。
可說好的不哭,鼻子一酸的,眼眶熱淚順著麵頰滑落,滴進黑夜。
低著頭將那一點淚痕擦拭,重新揚起笑臉。
“你呢?打算怎麼過。”
這一刻墨樺生被麵前女子堅韌撩撥的心口驟然一疼。
卻也說的沒心沒肺,“不一樣吃了睡,睡了吃,最多,最多打你屁股玩。”
說著趁其不備,扛起就跑。
言楠燼回神,自己已經麵朝黃土,屁股朝天了。
又是這個羞恥的姿勢。
“墨樺生放開我!”
“娘子莫要生氣,為夫這就帶你回家。”
“你個無賴放開老娘,我們大戰三百回合。”
“好啊,我們回家大戰三百回合,包娘子滿意。”
……
不知誰家小孩沒關住,扯著嗓子喊了一句,“不羞不羞,相公打娘子屁股咯!”
這一嗓子吼來許多看熱鬧的人,老老少少紛紛起哄,許是節日前的氣氛濃厚,將這份羞恥變成了喜悅。
……
言楠燼羞紅臉,雙手捂著臉,不在開口。
墨樺生咧著嘴角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