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假裝不敵,被人收拾以後搬出他老爹這個大靠山,看到別人臉上的後怕,他就覺得自己威風的不行。
如今怕是看到今天的新來的小子,欠虐的本質又出來了。
庭院裏裏外外上百人,衣著華貴,偏生愛看戲,還是一出百看不厭的好戲。
司徒秋風也樂的看戲,有人幫她收拾了言楠燼她拍手稱快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去阻止呢!
而她身邊的人自然也不會動手,這人正看的起勁,被關了兩個多月,才被放出來,可不得好好玩玩。
這個人就是被軟禁的太子朱灝瑜。
一身紅色錦袍,黑色發冠紅色發帶,第一感覺就是暴躁,不好相處。
此時正單手撐著下巴,滿眼興致勃勃的看著言楠燼,而且大冷天的手裏還拿著一把折扇,有意無意的敲著桌子。
他旁邊的一人雖然也華貴,可那一身的氣質確實軟綿綿的,真是浪費了身上霸氣的深綠色的錦袍。
雙手拘謹的放在胸前,眼簾低垂,一副對麵前發現的事情不感興趣的模樣。
卻是誰也沒發現,低垂眼簾裏那一雙冒著精光的眼眸。
言楠燼還不知道這上麵坐著的兩人,都是墨樺生特意交代過見了就跑的人。不然她也不會如此不安分的跟人鬥嘴了。
“懦夫,是在說誰?”
言楠燼頭也沒抬,把玩著手裏的杯子。
哎,今天注定不能好好玩了嗎?
“說的就是你,名字都不敢說的懦夫。”
上官淩接過話頭,趾高氣揚,一副老子最大的模樣,讓人真想踩上兩腳。
“哦,貌似你也沒有報上名號啊!”
說著目不轉睛的看著上官淩漸變的臉色,笑的很囂張。
“紫荊山言楠燼,而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說著手中杯子啪的一聲放在桌上,側目看著上官淩。
而路姍姍看著上座的幾位貴人裏沒有那人,有些失落的低著頭。
對於言楠燼的所作所為不說製止,也沒說支持,盡量做個透明人。
紫荊山?是哪裏?
眾人紛紛猜測這個紫荊山到底是個怎樣強大的勢力。
卻是一時半刻沒有頭緒。
倒是有那麼一兩個人見多識廣,知道紫荊山是個什麼地方。
看著言楠燼就像看到火上炙烤的羊肉一般,為其默哀。
“紫荊山不就是個邊陲小縣城麼,前些時候聽說那山上常駐土匪被官府剿滅了,也不知道這個少年與那些土匪是什麼關係?”
這話說的小聲,可在坐的誰又會高聲說話呢,所以該聽的不該聽的一字不差全聽見了。
這時百十號人看言楠燼的眼神都變了。
原有幾個傾慕的女子,現在看著言楠燼也是嫌棄的不得了。
一個跟土匪有關係人誰會接受?
“他該不會是土匪餘孽吧?”
“噓,小聲點,我聽說土匪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小心他聽見了一會殺人滅口。”
“那你還敢說,不要命了。”
“對對對,看我這嘴。”
……
議論聲不斷,漸漸的有些偏離了今日宴請的目的。
以言楠燼的角度看過去,正好有一棵含苞欲放的白梅,一陣寒風吹過,彎了彎枝頭,再次迎風而立。
“呦,想不到你還當過土匪呢?”
“今日來這裏該不會就是搶錢的吧?”
“沒事你盡管搶,太傅府不夠,我太師府也有不少,隻要你拿的走,爺爺我今天絕不阻攔,如何?”
上官淩一句接一句,語氣中挑釁不斷,仰天大笑。
眾人聞聲大笑。
上座之人也是哈哈大笑,除了二皇子朱阮天,低垂的眼簾抬起,注視著那個依舊傲氣的人。
一個土匪出身的人,為何會如此驕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