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緊不慢,大家期待的春獵終於要開始了。正在融化的冬雪下,一撮撮的嫩綠開始冒芽。
枝杈上鼓包也越來越大,逐漸有了歸來的鳥兒,也迎風歌唱。
二月已經過了立春,眼看著沒幾日就是七皇子大婚的日子了,也是司徒秋風最開心的時候。
每日都是歡歡喜喜的準備著,上到嫁衣,下單嫁妝禮單,都要親自過目才肯放心。
眼看日子將近,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然而與太傅府相反的墨府,自從過年以來,這氣氛一日不如一如一日。
言楠燼氣的是,明明說好半個月就結束一切遠走高飛。
這眼瞅著婚期將近,墨府下人看著她都是小心翼翼的躲著,生怕被她看到那個豔紅之物,徒生傷感。
可墨樺生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她自然是急了。
尤其現在還有個什麼春獵,就定在二月二。
這天來臨的時候,言楠燼不怎麼情願的被婉娘拉著,換上了一身俊郎的淺紫色騎裝,其實在她看來這裝扮有些多餘了。
騎馬射箭而已自然是穿的越舒適越好,這一身的裝扮太累贅了。
雖然真的挺好看的,柔軟的皮質盔甲,擁有真盔甲一樣的緊身效果,將她的前挺後翹身材展示出來了。
側麵看去別有一番英姿偉岸。
“婉娘姐姐,我這樣好看嗎?”
問這話的時候嘴角上揚,出賣了她的得意。
婉娘笑著,相處久了,才發現言楠燼沒臉沒皮的時候真的很討人喜歡,總能逗樂你。
“好看,怎麼會不好看,今天咱們夫人一定驚豔全場。”
“胡說,其他府上的姑娘估計也是這麼認為的。”
仰著脖子,任由婉娘替她收拾衣領,她發現,自從到了這裏她的手基本都廢掉了。
除了吃喝拉撒,其他的這些都有婉娘管著,就連穿衣服都要她親自來。
“婉娘姐姐,你說我跟墨染要你,他會不會吃醋?”
“說的什麼話,我是殿下的奴婢也是夫人的奴婢,哪來要不要的。”
婉娘又轉到身後,係緊最後的一個飄帶,笑言。
“我是說要你過來做媳婦啊,這麼賢惠的女人獨守空房多可惜啊!”
說起話來沒羞沒躁,被婉娘捏了下腰間癢癢肉,言楠燼瞬間炸毛,幾步遠離婉娘,連連認錯。
“我錯了碗娘,我不說了,不說了。”
她麵前還聽說過,婉娘原先是有個丈夫的,隻是那個男人貪賭,將她給賣了,十六七的婉娘輾轉到了墨府,一待就是七八年,再也沒有議過親。
“好了,快走吧,殿下還等著呢!”
婉娘推著言楠燼出了房間,轉身關門時,麵前漏出一絲憂傷,也僅僅隻是一瞬而已。
轉身揚起笑臉去了別處,府上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她準備,比如那場婚禮。
到了前廳後,言楠燼發現自己的與墨樺生衣服是同款的,他依舊墨色騎裝,隻是衣領袖口有著深紫色。
言楠燼的衣服若紫色偏多,墨色僅僅隻是裝飾,就算這樣看得出這是同款,是出自同一個繡娘的手藝。
“走吧!”
墨樺生看她來,放下杯子,起身,牽起她的手出了門。
一路遇到不少笑意盈盈的下人,那表情無須說話就能看得出來。
殿下與夫人終於牽手了咯!
言楠燼卻有種要見婆家人的感覺,臉頰緋紅,有些不好意思了!
既然是春獵,選擇的地點自然是馬虎不得,又因為參加的人員不過都是些少男少女,所以肯定不會太去危險的地方。
最終,獵場定在京城外的皇家獵場裏,這裏的動物都是人工飼養的,就是出現了意外也不會太危險。
不過動物依舊還是動物,偶爾還是會有些危險的,所以參加圍獵著沒點功夫傍身,都不敢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