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這天一大早,司徒秋風就被幾個嬤嬤叫醒開始梳妝準備。
在嬤嬤的指揮下,耗時半個時辰才穿好的嫁衣。
之前情緒不佳,都來不及看一眼這嫁衣,現在才發現它的樣子真的就是她喜歡的樣子。
帶著流蘇的華麗坎肩,從後肩處衍生出一塊拖地披風,輕薄如蟬翼,上麵金絲串起珍珠,盤出一朵朵花的模樣,美麗又奢華。
頭頂鳳冠,金銀交疊,遠看像一片雪花,近看才能發現鳳冠上鑲嵌著珍珠與寶石。
整體,除了華麗就是奢華,總覺得太傅不是嫁女兒,而是在嫁公主一般。
經過繁雜的程序,終於梳妝裝完畢。
這才僅僅隻是開始。
太傅府上一片喜慶熱鬧,返觀作為新郎的墨府清冷異常。
雖然掛著紅綢與燈籠,也貼了喜字,可墨府上下無一人是笑臉。
眼看就是接親了,可墨樺生與言楠燼雙雙不見了蹤影。
唯一個年過五十的管家方同,一臉苦大仇深,站在臥房發愣。
隻因他手中的這封信。
這是他從殿下臥房裏找到的,隻有一句話。
誰接的聖旨,誰去成親。
這可怎麼得了,先不說這是陛下賜婚,就對方的姑娘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啊!
他一個年過半百老頭,要如何替殿下娶親。
“殿下啊,您是要害死老夫不成?”
時間一點點過去,方同無法,隻能去請教其他皇子,如今人命關天,他豈敢隱瞞。
廳堂上
最喜歡看熱鬧的朱雲豐,朱邢莊都來了,還是最為年長的二皇子朱阮天,正吹著茶杯,慢悠悠的喝著茶。
他可是知道的,老七這婚結不成了。
想到這個,忍不住勾勾唇角。
他現在非常想看看嗎司徒秋風的臉色會如何的好看。
至於朱煜禮隻是送來禮物,隻因他身體該未能痊愈,不便過來,所以注定他錯過了一出好戲。
“殿下,各位殿下,救救老奴吧!”
方同此時舉著信封,哭喊著跑進廳堂。
“怎麼了方管家,老七呢,怎麼還不見他出來,新娘子馬上就到了。”
朱雲豐伸著脖子,望了望方同身後,確是沒見墨樺生的影子。
“三殿下,您救救老奴吧,七殿下不見了,隻留下這個,您看看。”
逮到朱雲豐就不撒手,跪爬到朱雲豐腳邊,摸了一把老淚,將信遞上去。
朱雲豐聽著以為自己聽錯了,打開信一看,差點笑死。
“哈哈哈,怎麼辦我要被老七笑死,真是個人才啊!”
朱邢莊不信,以為是什麼好東西,一把搶過來。
“是什麼,這麼可笑嗎?”
看著老三笑你那麼誇張,朱邢莊帶著疑惑看了一眼,也是沒忍住大笑出聲。
“二哥,你看這就是老七幹的事。”
說著將信遞給旁邊的朱阮天,要樂也得大家一起樂才對。
朱阮天接過信紙,大概一看,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
“二哥不好笑嗎?”
擦著眼角的淚珠的朱雲豐,看著朱阮天,得到的確實一個嫌棄的眼神。
“老三你覺得好笑麼,這可是父皇賜的婚,對方可是當朝太傅之女。老七這麼做,不僅僅是抗旨,還得罪了太傅。這樣你們還覺得可笑麼?”
朱阮天的一番分析,讓老三老五沉默了,就方同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三位殿下,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啊,不可能老奴真的去迎親吧!”
“你想的倒美,一把年紀還想做新郎官的夢。”
朱阮天瞟了方同一眼,看的方同老臉一熱。
“老三你去,替老七迎親,”
指著正笑意盈盈的朱雲豐,這趟差事還得是皇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