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的道上,兩個小太監一前一後抬著奉旨進宮的言楠燼,正慢悠悠的走著。
這是言楠燼第三次進宮,確是第一次獨自進宮,尤其還是見那什麼太後,也是上了榜的危險人物。
想著這些心裏就有些突突,心裏計算著這次帶著武器夠不夠用,能不能用,該怎麼用。
而迎麵而來的兩個宮女,正在討論著朝華殿上發生的一切,其中提到墨樺生的名字,言楠燼好奇叫停她們。
“兩位姐姐在說什麼呀?”
宮女見言楠燼麵生,又有坐攆,大概心中已經確定這應該是宮外的貴人了。
“貴人,我們是在說今天朝華殿上的事,聽說七皇子受了責罰,被打了足足三十大板,傷勢很嚴重,被陛下安排在偏殿修養,也不知何時才能好!”
一個宮女一臉心疼的說完,另一個宮女接著說。
“是啊,還聽說,七皇子是因為一個女子受到的懲罰。”
“就是啊,不知哪個女子有這樣的福氣得到殿下的青睞。”
語氣中的酸澀誰都聽的出來,可她自知自己不過一個低賤的宮女也隻好心中想想,嘴上酸酸了。
七殿下那麼好的男人怎麼就被一個女人毀了呢,真是不值得。
“朝華殿在哪?”
墨樺生受傷了,怎麼會這樣?
“那邊就是啊,……”
宮女話未說完,言楠燼已經沒了蹤影。
“哎,貴人呢?”
兩個宮女麵麵相覷,抬轎子的兩個小太監也隻感覺轎子突然變輕了,轉身一看,上麵哪還有人。
遠離宮道的言楠燼在翻過一道高牆時,才看見朝華殿隱約的輪廓,據目測規規矩矩走過去的話,少說也要有一個時辰啊!
還真是遠呢!
所以,這就注定了言楠燼不會走尋常路了。
提起裙擺別在腰間,一躍而起,在高牆與樓宇間來回穿梭。一路上被驚動的巡邏侍衛就有兩隊,尤其在靠近朝華殿的宮道上再次被巡邏的侍衛擋住了去路。
“站住,抓刺客。”
看見對麵的侍衛本想跑,卻是被身後而來的兩隊堵住了去路,領頭的大喊了一聲,這下,就有三隊侍衛在追她了。
言楠燼勾唇一笑,加快腳步,蹬著十米高牆站在牆頭,回身對一群侍衛吐舌,做了個鬼臉,轉身跳下,完美落地。
起身整理好衣裙,打量一下周圍,發現她現在正好是在朝華殿背麵,距離真正的朝華殿還有幾百米的距離,確定了偏殿的方向,這才向朝華殿奔去。
……
“曹德,你說老七這事怎麼辦啊,真是愁死朕了。”
剛離開偏殿的朱棣文正要回後宮休整,可這心裏實在不舒服。
多好的男兒,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好好的太傅之女不要,非要娶一個民間女子,真是頑固不化。
“陛下,這俗話說啊,兒孫自有兒孫福,陛下何必為此煩擾。依奴才看,七殿下已然認定了那個姑娘,您又何必非要做壞人呢!
幹脆成全他們,無論殿下將來在哪,不都會念著您的好,陛下您看……”
曹公公本名曹德,隻不過整個皇宮也隻有皇帝會這麼喊他,這份殊榮也是別人努力一輩子也未必會有的。
曹公公話說一半就被參雜聲打斷,抬頭看去,嚇的心肝一跳,趕緊橫身擋在朱棣文麵前,大喊護駕。
“護駕,護駕!”
能被一群侍衛追著跑,定是武功厲害的刺客,這就是曹公公未看清言楠燼的麵貌時的猜測。
奔向這邊的言楠燼還沒看到朱棣文等,一心想著怎麼甩開這些煩人的侍衛,要不是聽見曹德獨特的聲音急停,不然她就撞上朱棣文了。
尤其現在她與朱棣文麵對麵的看著彼此。
以及朱棣文略顯疲態的麵容。
“民女見過陛下。”
回神的第一反應就是行跪拜大禮,心裏卻是翻江倒海般,一時半會平靜不下來。
隨後而來侍衛也跪地行禮,已經顧不上言楠燼了,一心想著自己會不會被陛下處死,三十多人,竟還是讓人在皇宮中肆意妄為。
尤其領頭的侍衛,已經滿頭大汗,不敢多言。
朱棣文自然看到了言楠燼,本就心情不好,尤其正主還在他皇宮裏放肆。
“又是你?”
呃,這是什麼話,怎麼叫又是我,我們還見過嗎?
“陛下是問你,也麼進的宮,來宮裏做什麼?”
作為貼身服侍皇帝的人,曹公公自然知道主子情緒不好,萬一這位小祖宗在說錯什麼,那七皇子可就可憐了。
“陛下,我,不是,民女是奉了太後娘娘的懿旨進的宮,途中聽聞七殿下受傷了,所以一時心裏急就……”
跪著言楠燼隻能絞盡腦汁想著辦法脫險,可朱棣文明顯就是不給她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