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人優雅的坐上的王座,眼神中再也沒有剛才的溫柔與體貼,冷然傲世眼前的一切。
對於言楠燼的提問,傾城笑揚起嘴角並不做答,而是示意言承天給她解釋。
“少主事情還要從二十年前說起…”
聽著曾經的“爺爺”解惑,言楠燼這才明白。
自己做了二十一年的言楠燼,突然告訴她,她不是言楠燼,而是魔界少主,將來還要帶著魔界族人去攻打仙界。
而那王座的女人就是她的母親,在言楠燼映像中自己沒有母親,沒有父親,隻有一個極寵她的爺爺。
如今這樣一個看起來大不了多少的人自稱是她母親任誰也無法接受吧!
麵對著魔宮眾人,言楠燼覺得自己定是在做夢,搖頭後退,轉身不管不顧就要跑。
魔宮眾人嗤笑出聲,要是少主就是這樣的人,怕是不用仙界打開就已經自取滅亡了。
眾人的嗤笑,言楠燼可以不在乎,可傾城笑不能不在乎,一拍王座扶手,一圈黑色氣浪翻湧,眾人紛紛閉嘴,哪還敢放肆。
緊接著,言楠燼腰間就被一股強大力量拉扯,整個人如同一個小木偶一般被提了起來,回神時正好對上了傾城笑冰冷的目光,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顫。
眾人掩嘴輕笑,卻是不敢多言,忍的難受。
“既然你不肯回來,母親就幫幫你。”
搞不懂她要幹什麼的言楠燼一臉茫然,然後就見這個女人從自己懷中取出了那個“爺爺”留下的黑魚石,在言楠燼驚呆的目光中捏爆了黑魚石。
一股肉眼可見的白色正向言楠燼湧來,以為是藥粉,或者什麼東西,言楠燼突然閉上了眼睛。
隻覺得一陣清風拂麵,然後就沒了,正納悶的時候,腦袋裏一竄出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記憶,很長很長。
……
“弦卿,你以後長大了要幫助母親重新奪回仙界,好不好?”
那時她才剛出生沒多久,還在母親懷中,小小的一坨,對於母親說的話似懂非懂,隻是咿呀咿呀的迎合著,可母親確實以為她答應了。
“我們小弦卿真乖。”
……
“弦卿,告訴你多少次了,刀不是這樣練的,你還是練你的槍吧!”
這個時候,是她選兵器的時候,明明喜歡刀,可母親硬是遞給她一把長槍,親指揮她練槍法。
直到很多年以後她也不知道這套槍法到底叫什麼。
……
“弦卿,為娘這裏很痛,很痛,你會幫我的是不是?”
有一日她練功回來,便看到女母親捂著胸口,坐在地上大哭,直呼心痛,她心疼母親,自然說什麼都答應了。
“會的,弦卿會幫母親完成所有的願望,直到母親胸口不在疼痛。”
“好女兒,謝謝你,謝謝你。”
……
自那之後,弦卿的人生除了練習槍法與人對戰,就是研習各種兵法,研究仙界戰神一脈的功法,一一遍又一遍推演拆解,就是為了有一日可以完成母親的心願。
踏上那至高的仙界。
至於為什麼,母親從未告訴過她。
有一天,她練功回來就被母親拉到一旁的水魔鏡跟前,為的就是讓她看一看仙界的繁華,以及鏡中出現的一個人。
他一身白衣,銀冠墨發,一雙純淨的眼眸吸引了她,那裏麵沒有其他仙人那樣難看的渾濁,而是清澈見底如一潭清泉,這一眼便記在了心裏。
她不認識他,隻是覺得他很好,跟純淨,是她喜歡的樣子。
所以,當母親說需要她去凡間曆練,然後找到他的轉世,最好可以殺了他,這樣仙界便可以少一分助力,魔界的勝算才能更高。
即使不是去完成這任務,她的內心告訴她,她想去見見這個人。
最終,她答應了,在母親施法抽取了她的記憶,並且通過水魔鏡將她變成了一個嬰兒的模樣,最終由言老,言承天帶去凡間,直到她成年。
……
這一切,就像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讓言楠燼醒不過來。
“弦卿該回來了。”
沉浸在黑暗中的言楠燼耳邊突然傳來很溫柔很親切的聲音,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當她睜開眼睛時,腦海中隻記得自己是弦卿,下一任魔主。
而麵前的人是自己的母親,傾城笑,以及魔界四魔王,四魔將,還是一個看著她長大的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