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楠燼說的魔主,墨昌明顯然沒打算多說。
“回家?這不就是家麼,回哪?”
弦卿犯難了,畢竟那墨家淵可是仙界之地,她一個魔族去了那裏還能好?
哪怕她現在隻是凡人,可魔族的氣息還是有的,尤其她才從魔界回來啊!
這可怎麼辦?
見弦卿一臉茫然,墨樺生笑了笑,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小榻,示意她坐過來,畢竟地上挺涼的。
“你忘了,我曾經告訴過你的,我還有另一個家,隻是對現在的我來說比較陌生而已,現在阿明就是帶我們回去,所以你自然也跟我一起啊!”
順著墨樺生的指示坐下,聽著墨樺生的解釋,她不由的挑眉,她還真的是不記得,或者說她已經忘記了關於凡界發生過的一切,記憶僅僅停留在今晚。
“咳咳”
尷尬的輕咳兩聲,她當然不能說忘記了,隻能一時沒想起來。
“才不是,時間長了一時沒想起來。”
“大哥,大嫂,你們收拾一下,該留信留信,我們馬上就走了。”
說完墨昌明率先出了門,留下墨樺生的與弦卿互相對視。
僅僅換了一身新衣服,弦卿將一塊墨玉裝在懷裏,隻因離開魔界時母親留給她的,說是萬不得已可以救命。
這塊墨玉比她以前的黑魚石還要好,她甚至懷疑,它是一塊法寶,不過能救命的東西自然要好好保存。
換了一身淺色長裙,頭發高高挽起,與她曾經在魔界的裝扮相似,隻是這裏的衣櫃沒找到深色衣裙。
在看墨樺生卻一身黑色華服不曾改變,留下幾封書信,分別派給劉禮兄弟,讓他們送入皇宮。
然後墨昌明帶著墨樺生夫妻,劉氏兄弟連夜離開了京城。
第二天早朝,當皇帝含著不舍宣告時,滿朝嘩然,這七皇子說走就走,當真來去瀟灑。
有人猜測,他是因為新婚妻子逃婚受到了打擊,不堪淩辱,這才不辭而別。
而京城中的流言一邊倒,都是說墨樺生受不了打擊,連皇子都不當了,更甚者說墨樺生是氣瘋了,這才決心離開這個傷心地。
謠言四起少不了有心人推波助瀾,即使皇帝想壓也壓不住,可他又不能說實話,隻能任由百姓猜測。
幾位皇子知道此事時並沒有多大反應,或者說他們來不及反應,人已經就這樣毫無理由的走了。
最驚訝就是朱煜禮,他不明白這人為什麼突然就不見了,是他在皇宮太久了麼,甚至言楠燼逃婚之事他都一無所知。
直到他走出宮門時,才發現京城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僅一個月,朝廷大臣已有一大部分站在了朱阮天身後。
對於他這一脈,墨樺生一脈已經策反的策反,剔除的剔除,現在他手中的勢力已經剩不下多少了。
朱煜禮感慨二皇兄不動作則已,一有動作就是大動作。
尤其他發現自己的眼線已經被替換了就多,他得到的消息也是真假參半,就連墨樺生的離開這樣的事情,他都是事後許久才知道的。
所以,朱煜禮認清了一個事實,他在不有所行動,就要被朱阮天趕超了,到時候自己這邊的人怕是保不住了。
最終朱煜禮聯合老六奮起反抗,隻因努力了那麼久,不想一夕之間就此垮掉。
……
二人早已隨著墨昌明離開的蛟龍國,一陣騰雲駕霧之後,穩穩的站在墨家淵進出口。
上次來沒有看清楚,這次墨樺生是看了個明白,墨家淵是在一處深淵之上建造的宮殿群,而進出口是兩座山峰之間的巨大的裂縫。
隨著麵前的墨昌明一揮手,兩座山峰之間打開了一個類似門的流光罩,就像扣在山上的一個碗被打開了一個缺口,而墨樺生等人通過這個缺口看到了裏麵的青山綠水。
跨進這個洞,無論是誰都已經被眼前的仙境迷住了眼。
懸空在雲霧中的山峰,倒掛而下的河流,一行行白鷺衝向雲霄,馱著童子的仙鶴穿梭於各峰之間,好不逍遙自在。
這裏如夢似幻的景象無論是凡人言楠燼還是魔主弦卿都不曾見過,就連自稱是這裏人的墨樺生也是驚歎連連。
由墨昌明帶路,很快三人就上了主峰昆侖頂,而劉氏兄弟則被童子接走。
昆侖頂上,此時正在開罰魔會,墨樺生回來的正是時候,可對於弦卿來說,這個會議讓她很不舒服。
沒錯,弦卿一來就遇上了仙界組織的要討伐魔族的會議,而她此時就站在昆侖殿一旁。
本想與幾位漂亮仙娥聊聊天,以此來打發時間等著墨樺生議事完畢。
不過任憑她說什麼,小娥們都不理她,百無聊賴時,悄悄豎起耳朵,聽著殿內眾仙的慷慨激昂。
“諸位對於討伐魔族有什麼看法盡管說來。”
這個聲音與墨樺生有八分像,不過言語之間比較深沉,應該是位長者,弦卿猜測這個人應該就是戰神墨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