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現在的身份這麼尷尬遇到聖職人員竟然沒有打起來,這些才是第一奇怪的吧?“難道你就是‘德維爾’口裏的聖子?還是說原本這些都是你編出來的?‘德維爾’從一開始就是你們教會製造出來的人傀儡?所謂的‘聖子’其實就是根據我們國家的發音假造出來的,但是你發音不準確,原本想要說的尋找‘聖職’說成了‘聖子’?後來發現不對也害怕我懷疑幹脆將錯就錯了,緊接著又說些亂七八糟的以前事情,為的隻是擾亂我的判斷力……”

少年收回搭在神像上的手,再抬起另一隻手給張敬易鼓起了掌,“很精彩,全對,請繼續。”

張敬易沒有想到竟然有人采用那麼複雜的方法誤導他,不禁苦笑反省自己到底有什麼地方被對方看上了,值得對方如此纏繞原本就很簡單的事情,“煞費苦心讓我成為吸血鬼,然後現在終於誘導我來到這裏,到底是想告訴我什麼?”

少年似乎被巨大的問題困擾皺起眉,“我無聊。”

“請認真對待我的問題。”張敬易隱隱有點動怒,現在這個地方隻有一排排的蠟燭照明,晦暗的光線還映照在巨大的雕塑上,而且還是耶穌的雕像,無論是從哪點看來,現在的場麵都不是自己所樂意見到的,“如果你剛才說的‘出不去’,要是我受到你的暗示開始廝殺,先遭襲擊的人不就是你?”

“嗯,我活膩了,累了,想養個有足夠能力的血族殺死我。”少年的眉目清秀,不輕易流露情緒的臉龐讓人覺得那句話頗為現實。

張敬易有的隻是搖頭,這個世界已經完全顛覆了以前自己所學習認知的觀點,而現在竟然還有個神職者很冷靜對死對頭說——‘是的,你是我養起來殺死自己的武器完全因為我活膩了’……“你需要精神科的醫生看一下。”

“卡萊爾?卡倫。”少年報出了一個讓張敬易覺得很尷尬的名字,“他是個醫生不假,在你認為他隻是個協助警察為嫌疑人做些檢查的醫生,但是那麼漫長的時間,他到底學了什麼,知道有多少的事情,你知道嗎?”

“顯示視覺麻醉思維,接著像是看穿別人的思維,緊接著從語言捕捉汙點……”張敬易瞬間就衝到了少年人的麵前,手指掐上對方的脖子,那雙金色眼睛卻直直地看著他,沒有眨一下,裏麵沒有任何的感情,入手的全是冰涼的觸♪感,“我一直以為德維爾冰冷沒有呼吸就是血族,沒有想到聖職的你也是如此。”掐著對方的五指更發用力,明明已經聽到骨骼清脆的裂開聲音,但是對方的眼眸依然光彩,“嘖,這樣都死不了。”鬆開手,張敬易忍住不看自己的手指,刻意去忽視碰觸到少年人之後就一直都存在的灼熱燒傷感。

“噗……”少年人扭了一下脖子忽而笑了起來,“易,你向來都那麼相信別人的嗎?”場景再一變換,枯槁落敗的地方——顯然是剛才第一次轉換成的地方,而這次麵前的少年人卻很顯然地變成了……張敬易上次見到的凱文西長老。

張敬易現在隻覺得腦袋異常昏沉無力,強製自己保持清醒,用力地按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然而手心的灼熱感卻沒有消下一絲一毫,“凱文西老師,請您告訴我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除內賊。”凱文西指了一下細小銀線層層纏繞住的德維爾,“他是殺死我祖父的人。”

“難道這裏是……”張敬易看了一下那個枯骨,不寒而栗,再看著凱文西,示意對方給自己一個確切的解釋。

“如果你的想法和我差異不大,確實,那副枯骨是Cain……”凱文西拉了一下張敬易,兩人站在骨架之下,而德維爾則被束縛在一旁失去了生機,“這裏在他死後就一直荒棄到現在已經自動延伸出了結界,真該讚歎一下不愧是我們的始祖,可惜終究是讓教會找到了紕漏,德維爾是該隱最為親近的人,也是他最後一個繁衍出來的後裔,隻不過那些都是假的……德維爾在得到該隱寵愛之後,就被教會的人設計一天十根銀線,縱使再信念堅定,他最後還是被做成了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