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歐陽一眼,再走出房間。

歐陽沒有留意到張敬易的眼神,那種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於冰冷。

張敬易走下樓就感覺到室內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空間被撕裂過,然後很笨拙地想要恢複原樣,原本的痕跡卻怎麼都消除不了的那種偽和感覺。一邊摸著牆壁走下樓梯,小貓很輕巧的蜷縮在張敬易的肩膀上,尾巴示好地溫和纏繞著張敬易的脖子。

“我這次睡了很久?”張敬易自言自語,手停在裱有景物油畫的相框上,小貓的身體一時的僵硬,讓張敬易放緩了自己緊繃的身體,“小家夥,你也在害怕?”熟悉的語調像是和一隻普通的小貓溝通,一幅飼主寵物友好的模樣。

“喵~”

張敬易彈了一下黑貓的頭,“我現在很想結束我的生命,你知道麼?這種不可控製感,我是不會像一個傀儡被人|操|作,為了什麼都不知道的未來活著。”

“喵?”

小黑貓湛藍色的眼眸沾染上紅色,張敬易仔細看清楚,才發現那是自己的眼瞳的倒影,冰冷沒有任何感情。皺起眉也看不到任何的情緒變化。

“睡了一覺起來,發現什麼都不是自己可以理解之下的產物,越來越多奇怪的事情纏繞起來,身邊的人沒有一個可以保護起來的,除了一些經營技巧,我還有什麼可取之處?”張敬易轉過身,看向剛出現在樓梯口的歐陽西,“你說呢?”

歐陽西完全跟不上張敬易的〓

“是的。”吉安娜彎了一下|身子應答並轉身離去。

張敬易瞬間收斂了笑容,血紅色的眼眸溫度冰冷並充斥著殺氣看著房間裏麵突然出現的馬庫斯,張敬易走了進去不忘將門反鎖用著自身的結界穩固了房間周圍的根基以防別人偷聽,“馬庫斯閣下的到來真是讓人頗為興奮。”

“教士不是我引過去的。”馬庫斯隻說了一句話就懶得開口,看著張敬易眼裏多了幾分打量,一掃前殿見麵的茫然神情,“張先生的到來才讓我覺得興奮。”

“是麼?”張敬易的回應棱模兩可,“那麼我應該覺得慶幸才是。”

就算是裝飾豪華的房間,用上暖色調的物品,也絲毫無法在心理上暗示血族溫和下自己的態度,兩個人各占一方僵持不下,很多問題在對上對方的眼神都無法開口問出聲,明明相互接觸才不過幾次,偏偏能夠呆在房間相處這麼長的時間都不發生任何偏激的行為,實在是難得可貴。

“血族就算是和人類通婚有了子嗣都是不被存活在世上的。”馬庫斯在安靜很久之後開口說道。

張敬易很奇怪馬庫斯的話題,但隻是抿唇聽著,不做任何回答,就連對方是什麼時候離開房間都不曾發覺,這或許就是時間上的實力差距,那麼當初是為什麼會產生能夠和對方好好交談的錯覺的呢?張敬易忽然有點舉棋不定,也就在猶豫當中,賴利的眉目卻如此清晰……就算是為了那個人,不曾競爭過,怎麼會覺得自己就輸定了?畢竟為了拉攏人不惜設計圈害身邊人的仇……不得不報。

張敬易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和對方拚個你死我活,幹脆一了百了,這樣就不會再發生設計圈害之類的事情了,但是……這樣做對自己有什麼利益呢?血族都是站在自己或者自己家族的方麵考慮利益而活著的。張敬易的心思也不外乎如此。如此一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起碼……暫時沒有拚個魚死網破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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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傍晚張敬易才醒過來,昏暗的房間竟然有種繼續催眠的作用,在沃爾圖裏家族呆的越久越是容易暴露自己和一般的血族的不同,而這些也是張敬易故意舉動,目的隻是為了維持阿羅對他的興趣。

阿羅是沃爾圖裏的領袖,與那兩位相比,這位給人感覺像是徹底掌握沃爾圖裏家族人脈的統治者,而另兩個領袖倒像是左右手的關係。這麼一來,有什麼比維持統治者的興趣更為重要的事情呢?降低對方的防備心理,加之昨晚自己說闡述家族糟變,確實是將內宅的結界再翻新幾次,再加上有黑貓所在的宅子,怎麼都比自己隻身一個人呆在沃爾圖裏來的強,如果沒有猜錯,昨晚阿羅會派人徹查自己的宅子,隻為了再次確認教會做事的程度以及宅子是否一個人都不剩。

多疑向來都是每個統治者的通病。越是年老越是明顯。三千多年曆史的沃爾圖裏家族……張敬易忽而就抿唇閉眼養神起來。

“昨晚紐約附近有血族被射殺的消息傳來。而簡和亞曆克已經在那邊駐紮了。”德米特裏站在餐桌旁一板一眼地陳述事情,視線恰巧對上了剛被吉安娜帶進來的張敬易,稍微怔忪了一下,就緩下了情緒,如石雕一樣站立在一旁。

“張先生,現在教會和血族之間的麻煩可謂是絡繹不絕,不知道你有什麼好辦法嗎?”阿羅笑看著張敬易在仆人的招待下落座,對於張敬易這個人,他是報以更多的好奇心,也起了拉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