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的三張辦公桌分別是筆試,麵試以及應對測試這三個方麵的應試平台,之間距離狹窄,幾乎說話都一清二楚,絲毫沒有隔閡,幾乎就等於是職場的實際情況了。
有點意思,這麼一來,同時進行表述,被人審視的過程就沒有一個冷靜的環境了,四處都是幹擾,同時有三個人接受檢驗,必然有心裏素質不好的因為煩躁情緒的頓現,而被打斷思路,而這一點在職場中,畢竟是非常的令人忌諱的。
畢竟北京寸土寸金,辦公室裏麵每個人分配的空間都是比較的狹小的。
在表述自己想法的時候,還要想著自己的每一個想法都赤裸裸的讓自己的上一個或者下一個對手聽得清清楚楚的,這就是中考驗――處理危機的考驗,試想,明知自己的創意可能會被身邊的對手清晰明了卻不動聲色的剽竊過去,還要盡量清楚的表述出來,於此同時,自己還要想辦法把對手整理出來的思路糅合到自己的思想中,把各個閃光點之間的脈絡打點的一清二楚,使線索明了,重點突出。
這真的是一門科學,用最簡單的情景設置出最多的門檻,用最隱蔽的手法檢驗出一個人身上的所有特質,這真人才啊。四個字形容來說的話就是,技至於道。
我開始有點小小的佩服想出這個法子的人了。
這是我在推開門的時候,第一想法。
緊接著,我產生了第二種想法,因為,忽然之間,我看到了一個人。
滅絕師太,滅絕師太絲毫沒有我這種因為來晚而有所愧疚,或者不好意思的感覺,反而,怎麼說呢,不爽,她很不爽,不耐煩。
什麼人呢,要是應聘上,估計也沒有辦法長久的幹下去吧,他要是能夠應聘的上的話,那估計是家裏麵的祖墳不小心冒起了青煙的緣故吧,我如此惡意的想著,幾乎要嘎嘎嘎的笑出聲來了。
此次應聘的人並不多,隻有七八個人的緣故,滅絕師太正在我輩之中,而且有些令人同情的是,滅絕師太顯然是跟我一樣,剛剛畢業的樣子,雙手抱著胸口上,絲毫沒有作為新人的那種覺悟,不但沒有畢恭畢敬,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反而是大大咧咧,視職場規則於不顧的職場小白的形象,這種最起碼的態度,估計她也不用麵試了。
我開始同情這個新人了,同為新人,自己最起碼心生六竅,八麵玲瓏,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情。
我有些悲哀的看著滅絕小姐的背影,因為可憐,對他的恨意自動降格一檔,哎,自己就要失去這麼一個同事了,想起來,居然產生一絲不舍,這怪異的感情並不是因為自己天生就有被虐待狂,而是同為一個新人,對無知無罪者產生的饒恕,再說了一窩子死氣沉沉的魚塘裏麵,如果是放上一隻泥鰍攪動這池死水的話,也是不錯的。
這樣想著,我就悄悄的站到了他的背後,準備真心實意的指點她幾點迷津。
她的位置正好站在了中間的位置,我有些奇怪,似乎這個招聘會是剛剛開始的樣子,因此,這是今天我唯一一個沒有分析出原因的地方,不是說半個小時就開始了嗎,難道是在我缺席的時候,他們別出心裁的考驗了另一個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