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醒來不久,我給醫生要了一杯水,不一會兒,進來一個叫張華龍的同事,這個同事人高馬大,是公司裏麵比較少見的心眼正直,因此被逆位淘汰到了公司最底層的員工,因為我一視同仁的態度,再加上,在他福利和待遇上給蘇美仙說過幾句好話,把他的工資提了一個檔次,他為此高興好幾天,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工作得到人肯定了。
不知道這幾句話是如何傳入到了他耳朵裏麵了,有人給他說了,是我在蘇美仙跟前說的好話,他在感激之餘,想到了走另外一條路線,便跟我混上了。
我也喜歡他的正直,經常和他一起在租住房子前麵的大排檔吃夜市,時間一長,關係自然不錯。
“後來是怎麼回事?”
“後來嗎,其實怎麼說呢,一句話,你不知道的地方世界在轉動,就是有暗箱操作。”張華龍自然知道我想了解的是什麼內容,見我發問,裝模作樣的四下一看,見沒有人,就關住門。“那個劉封舉因為故意傷害罪,進了監獄,但是知道蘇老爺子的脾氣,怕死在監獄裏麵,現在正在辦法外就醫,有蘇老爺子在,估計沒戲,不死也得死。”
“還有其他的嗎?”
“給你爆個大料。”這次張華龍說完後,跑到走廊外麵,看看有沒有人偷聽什麼的,見中午大太陽照耀下,走廊一個人都沒有,估計都睡去了。
這才進來。
進來後,張華龍露出神秘的眼神:“你知道為什麼蘇老爺子會趕到的那麼及時嗎?”
“為什麼?”我不動聲色,卻能嗅到陰謀的氣息。
“因為當時蘇老爺子就在外麵,對著福伯說了一句話‘再等等,我想知道這個小子有多大的能耐。’”張華龍說這句話的時候,眉飛色舞,顯然是為蘇老爺子當時沉穩的氣度所折服,要知道,從福伯打到幾個打手跑出來後,所有人都知道蘇美仙處在了被強奸的邊緣上。同樣的,從張華龍看我的眼神中,也能看出張華龍對我死裏逃生這件事極為慶幸。
可以說,我自己的小命在老爺子的手上以盤內滾珠之勢死裏逃生一次,他本來就想殺了我,借刀殺人,他肯定知道我這個鄉下小子居然在公司裏麵打蘇美仙屁股的事情,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是蘇老爺子從來不是大事化小的人,所以,我必須死。
等我死了,那是意外,承擔法律責任的是他劉封舉,劉經理,與蘇老爺子何幹,自己女兒也不會出事。
這算盤打得很精,很巧妙,但也透出一種視人命如草芥的草莽之氣,使我清醒的認識到,蘇老爺子年輕的時候,絕非善人。
我一身冷汗,真正救了我自己的,卻是我自己,正因為我義無反顧的要以自己的性命保全蘇美仙的性命和清白,所以在極度的狠勇下,居然博得了蘇老爺子的欣賞,關鍵時刻,給了我一次活命的機會,讓我救了自己一命,恩怨一事,我看的很清,有恩報恩,有怨抱怨,自然不會幹瞪著眼,吃啞巴虧。
“我先走了啊,”張華龍喂我吃完飯,便離開了房間。
張華龍一走,房間裏麵便清靜了,算來,自己依舊是孤家寡人一個。
“砰砰,砰砰砰,”門口輕輕的敲起來。
我喊聲請進。
進來的一個打扮的十分清爽的女孩子,淡青色的連衣裙,臉上還掛著淡淡的淚痕,她為我哭過嗎,可是隻是萍水相逢,為什麼要這樣。
雖然是老同學,但是這麼多年沒見了,誰知道彼此現在是什麼樣子,他有必要為我哭泣啊。
我不好說什麼,隻是指了指門口的大凳子,“坐”。
梁曉璿卻沒有坐在那個位置,而是用實際行動來拉近和我的距離,直接坐在了我的身邊,看來她很把我當自己人啊,摸著我打著厚厚石膏被吊起來的雙腿,問我:“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