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朱霸林充滿期待的眼神,憂鬱的孤獨的神情,還能說什麼,但是硬是不肯點頭,這兒可是孫斐的家,我不能做這個主,這事等跟孫斐商量。
“不行,”梁曉璿立即跑進來,手中端著盤子上的杏子在盤子裏麵滴流亂轉,看來對朱霸林的話意見很大。
“算了,我在工體那兒有套房子,是我的槍手作者住的地方,如果不嫌條件差的話,你搬那兒住吧。”然後微微的正了正身形,背部也不離開被子,隻是眼神轉向梁曉璿,似笑非笑,“別用這種殺人的眼神看著我好嗎,我也是善良滴一個人。”
梁曉璿把裝杏子的盤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哼了一聲,屋子裏麵的溫度憑空下降,這次進來的時候,曉旋已經把自己超短家居的裙子給換成長裙子了,一雙長長直直的美腿看不到了,耍性子的曉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我走過去,有點內疚,無緣無故的。
曉旋的身材很好,雖然很瘦,但是因為身體曲線比較明顯,所以並不是一味的現出骨感,反而會有一種明顯的妖嬈體態。
“這些配件準備怎麼辦啊,你找到人收了嗎?”
“昨天已經和三個二手電腦的店主講好了,他們專門列出了一些配件的價格,像硒鼓,墨盒這些易耗品價格高一些,其他的就要看成色了,不過還好,我又找到一家翻新的店,這些東西,如果確實是一點質量問題也沒有的話,我們可以翻新後,再送到二手電腦店裏去,店主也說了,如果東西成色好,質量過關的話,價格能給到新品的三分之一,並且和他們達成了供貨關係。”
“貌似很有前途的樣子,曹老師好好幹,如果確實很強的話,我會追加投資的。”
我對信京河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投資者很感興趣,如果不是知道他和蘇老爺子,蘇美仙一點聯係都沒有的話,我幾乎認為他是肩負著某種任務找我來了。
“曹老師,我感覺你這人挺好,就想和你處朋友。”
“嗯,謝謝。”
梁曉璿故意的往我的身邊湊,幾乎就要坐到一起了。
“我們走吧。”信京河兩手一拍的同時,整個人一下子從床上跳到地上,動作快的有點不像一般人。
“別崇拜哥,哥隻是一個傳說,我確實是會武功來著的。”信京河整整滿頭掃把和拖把,帶起巨大的能遮住半邊臉的墨鏡,隨著腦袋的晃動,耳環更是撒潑一般的晃動。
“曉旋,信京河是不是你們班的問題青年啊?”我等信京河背著手,跟牽著小狗散步一般,屁股後麵綴著朱霸林兩人施施然離開,才問出來。
信京河耳朵尖,回頭瞅了我一眼,吼了一嗓子,“曉旋,你不要誣陷我的人品啊。”
“他還好吧,學習好,人聰明,就是性格怪異,喜歡標新立異,但是人真的很好,據說,一個人讚助了一個班的希望兒童,為此,他老爹生氣壞了,一巴掌就把他打的從樓上掉下來了。”
“什麼,樓上掉下來了,”我不知道他是否從樓上掉下來,但是我知道,我的舌頭差一點掉到地上。
“是啊,他當時威脅父親說,要是不讓他讚助這些學生的話,會感覺很沒麵子,很沒意義,所以他準備跳樓來著,當時他父親二話不說,三步並作一步,快速的跑到信京河的麵前,別人都以為他是救子心切,誰知道,他過去就是一耳光,把麵露‘本該如此’微笑的信京河打了一個錯愕,抓著欄杆的手一鬆,從二樓掉下來了。”
“他沒事吧?”
“沒事,就是啃了一嘴泥巴,剛下過雨,小區這部分下麵是垃圾池。”
別說,信京河還真會武功,這件事在第二天就被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把在火車站做搬運工的強人張華龍叫上,讓他和朱霸林一起到信京河在工體的那套桌椅搬過來。
誰知道,人來了,才發現來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車。
我佇立在橋頭,看橋下水波蕩漾,聽到車響,便見滿車的人往下跳,我還以為是城管過來了,有點沉不住氣,做好了隨時趁亂跑掉的準備,反正人多,我跑的快,幾次經驗證明,隻要豁出去,東西不要的話,城管是跑不過我的,簡直是太綽綽有餘了。
信京河下車的時候,整整墨鏡,看著自己的一幫子小弟,“漂工作室的兄弟,你們辛苦了。”
“為人民服務。”
“同誌們辛苦了。”信京河裝逼有點過了,有些東西是不能開玩笑的,這些東西,如果不在社會這個四麵是牆的地方,連續撞幾次的話,是體會不到的。
“不辛苦。”這些和信京河一起玩的小說槍手紛紛改口,不肯接著他的口風和他一起開這個玩笑。
“好,前排就坐。”
大家嘻嘻哈哈的把一個巨幅的廣告牌展開,與車子平齊放好,廣告牌上麵有幾個大字,“曹操開壇講經處,舌綻蓮花,口出珠璣,春雷陣陣,潤物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