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京河重重的點了點頭,“而且是那種奸殺,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來了吧,怎麼樣,打架不怯場吧。”
我掀開衣服,露出裏麵刀疤。
“行,好哥們,這次要趕在警察來之前,先找個借口,把丫的好好的打一頓再說。”
進入四合院,信京河即使仍然帶著那些垃圾一般的裝飾,仍然如同一個大儒一般的閑庭信步,本來應該出入很大的兩種風格,出現在信京河身上的時候,顯得並不突兀,倒是極為和諧,我極為詫異。
信京河在門口敲了兩下,然後節奏舒緩的又是兩下,然後就挺身立在門前,默默等著,我數著一二三,數到五的時候,門開了。
“知道是什麼事嗎?”信京河用手撐住門,這麼著,門就不會自己關上了。
“不知道。”這個人麵色微微的白,同時透出一種死灰來,眼神中交織著一種異常甚至可以說是畸形的焦灼,不斷變換形狀的眉毛和嘴角動作,顯示出這個人內心的不安與變化。
“你殺人了。”
信京河說這句話的時候,這個人的臉色很快,刷的一下變成了死灰,渾身輕微的抖動了幾下,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表情更是一下子變的猙獰起來,出手直接擊向信京河。
我來不及出手,信京河輕巧的用手腕格擋住對方小臂的同時,身子欺進,手臂如蛇一般扣住了對方的肘部反關節。“還要掙紮嗎,你知道,這兒沒有幾個人能打得過我的。”
聽到信京河這句話,這個叫白熙的槍手立即不說話了,身子一軟,不再繼續動作,仰頭歎了一口氣,縮回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然後他轉身坐到了自己常年寫作的轉椅上。
我第一次注意到,這個槍手的頸椎和手腕的地方都有了輕微的變形,看來,寫小說也是一個高危的職業,而且多年以後,一個寫出《崛》這部作品的作者就死在了寫作的途中。
“你們怎麼知道的?”
“今天有個歌星在工體開演唱會,你知道嗎?”
白熙點點頭。
“在歌星開演唱會的同時,在某個小橋上,有個年邁的老人,舉著一個牌子,上麵詳述了你如何對她女兒施暴,又殺了她女兒,畏罪潛逃,這麼些年,你父親為了你的事情,幾乎傾家蕩產,終於把這件事磨平,但是對於死者的家屬來說,有些事情是永遠無法磨平的,甚至於,這件事現在成了一樁冤獄,正義沒有得到伸張。”
信京河出手很快,我還沒反應過來,已經一拳把白熙砸到床上,打得又狠有準,白熙鼻血把床單都染紅了。
“我來之前已經報案了。”信京河一拳搗在了白熙的肚子上,“我真沒有想到,我的兄弟裏麵會出你這種敗類。”
“謝謝,我實在熬不下去了,二十年的時間才撤案,才三年,我就感覺自己生不如此,如果不是有家人這個信念支撐的話,我早就自殺了。”
“我今天就是來打你的。”信京河的拳頭不快,但是拳拳到肉,耳聽著撲哧撲哧的聲音,打得十分紮實。
“騙你了,打吧,這是最後一次了。”白熙咬咬牙。“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女孩子,可是她不喜歡我,我一直喜歡她8年。”
“那麼這就是你作為一個畜生的原因。”信京河的拳頭很重,並且越來越重,似乎他的眼睛都變紅了。
“是的,還不夠嗎,愛一個人8年的時間,是的,我再也堅持不住了,那天我本來準備和他一起死的,我現在後悔晚死了,這幾年我都入行屍走肉,都沉浸在一種變態的想法與思念中,甚至於我都認為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