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我了,不過很不幸,我的大姨媽今天來了,要臥床休息。”說出這句話的人被鄰床一腳從床上踹下來。原來是個幹黑的瘦猴子。
瘦猴子指著把自己踢下床的一個裝睡的家夥,“哼,又是你這家夥,作死啊。”沒有辦法躲避現實了,隻好提著一圈潔淨澄明的飯盆出去打飯。
“好了,兄弟門,我們都吃過了,我宣布一下,我又回來了,你們接著禍吧,往後我的兄弟就交給你了。”
我站起來,笑著點點頭,也不說話。然後被蛤蟆鏡隨意的拉了出來。
“看到沒有,一堆禍國殃民的玩意,和我一樣。”信京河搖頭晃腦,好不得意的樣子。
“他們就這樣?”我對他們現在的樣子很是有點意見。
“我就知道,一般人看到他們往往會輕視他們,他們和我一樣,家底厚著呢。”
蛤蟆鏡推開另一扇門,“姐妹們,久違,我終於回來了。”
迎接蛤蟆鏡的是一堆的大部頭書籍。
蛤蟆鏡心有餘悸的退回來,使勁的揉著胸口,透著氣。“野蠻。”
蛤蟆鏡領我轉了一圈,讓我長足了見識。
“看到了吧,那邊過來的女孩子夠清純吧,得了,你離他遠一點,當初我差一點追她來著,後來老媽讓人查了一下底,告訴我說,不能追,這個女孩子原來有一個幹爹。”
“幹爹是什麼?”
“幹女兒。”
我不敢說話了,這種事情也會有嗎?
然後一邊走,蛤蟆鏡一邊捭闔縱橫,指點江山,不停泄著視線所及的所有人的底,看來信京河實在是有做臥底的潛力。
“看到那個胖子了沒有,離他遠一點,這人有病,專門喜歡打小報告,如果不小心讓他盯住你了,不死也難啊。”
“看到那個金色眼睛框了沒有,這家夥真有病,本來因為躁狂症,喜歡打人,把上至老爹老娘,下至兒子女兒,在一天之中連打三遍,沒辦法,被全家齊心協力綁起來,送進了精神病院,但是因為公司裏麵一些業務專業性太強,他一走,青黃不接,公司沒有辦法,隻好又陪好臉,又陪金錢,終於打動一家人,讓公司把他從醫院撈出來了。”
“胖子邊上更胖的人,看到沒,就那個嘴巴上長著一縷胡子的死胖子,他最忌諱別人當著他得麵竊竊私語,凡是這一類的行為,都被他定性成為嘲笑他自己的肥胖,敏感而多疑,卻又才華橫溢,這個人是我們的頂頭上司,經理是也。”
“沒事,這人性子溫和的很,如同一隻小綿羊。”信京河如同一個問號一般,保持著躬身塌背的姿勢,來到了經理的麵前,“經理好,我回來了,我擔負什麼職位啊。”
“你以前是什麼職位啊?”
“忘了,不好意思啊?”
“看你老爹的麵子,你就委屈一下,屈尊做人事部的主管吧。”
“還是讓我看門或者其他的吧,要知道,我現在還是將功補過,父親知道了,我自己的麵皮也好看一點。”信京河笑起來的樣子很欠抽。
“行吧,我必須再一次發揚我民主公正公平的做人做事原則,我完全同意你的建議。”經理又高又胖,巴掌攤開,無比嚇人,經理一巴掌拍在了信京河的肩膀上,好像是打樁的夯機一樣,一下一下的把信京河擂砸的低了好大一截。
看來經理也不願意讓信京河擔任主管的位置,隻是隨口一說,借著信京河的坡下了自己的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