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時的麵色一定很冷,朱霸林啊,朱霸林,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剛見你的時候,和我一樣也是一個農民,我的攤子隻是托你管幾天,你就變成了和有錢人一模一樣的形象,實在是很辜負人啊。
本來還有和信京河說的打算,現在和信京河接觸多了,自然知道蛤蟆鏡信京河這個人有心理上的潔癖,雖然這一點,他不說,沒人知道,但是還是能看出來的。再說了,今晚給信京河的那一個電話,其實怎麼做,都已經十分清楚了。
我讓小宋給朱霸林打電話,去做我安排的事情,果然,前麵朱霸林的電話響起,我搖搖頭,看著跟過來的林紓,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感恩的人,一定會記得如何報仇,所以我現在的所作所為也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我也不會把錄像帶公布,出他醜什麼的,隻希望他見機行事,不要做的太過分,在錢這一塊兒,我是不會虧他的。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你還想著和他接著做朋友嗎?”
“是啊,依他的性格,很難和人合得來,能夠共患難,卻不能同享富貴,我把店讓他看著,這才幾天功夫,你也見了,穿的衣服高檔起來了,也開始養小弟了,店裏麵的趙吉祥就有問題,見我也平起平坐,頤指氣使起來,這我都不管,但是有一點是我的底線,我永遠不會讓人觸碰的,那就是毒品,嫖娼這兩件東西。誰染誰滾蛋,沒有商量的餘地。”
“那不是說他完全沒救了,你還管他做什麼,直接掃地出門,萬事大吉。”不能不說,林紓還是對人性知道的少。
“如果是一隻綿羊的話,那自然是沒事的,被開除後,隻會想著,怎麼找到自己的下一頓飯,但是對於狼來說不一樣,狼會時時刻刻都想著如何去報複的。我想隻要是我能控製住,那麼我還準備拉他。”
“這樣做真的很讓人費解。”
“因為他是個人才。”朱霸林確實是個人才,幾天時間就能把上流的惡習了解的如此清楚,連如何實施都清楚了,如果再放縱的話,惹出禍事來,可不是我想的事情。
一直到了半夜三點鍾,我被手機鈴聲警醒,坐在林紓家裏的沙發上,接通電話,是小宋,小宋對著我說了一聲,妥當了。
我微微一笑,也不拉開燈,去撥打林鬆的電話,沒撥通,提示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我就發了一條短信,告訴林鬆沒事了可以掛機了。
然後,一分鍾不到,林鬆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大老板,我查過了,賬麵確實是有問題。”
林鬆的聲音喑啞的幾乎發布出來聲音了,每說一句話,總要重複幾遍,我才能聽清楚。
“這個你確定你能看出來?”我其實也不願冤枉朱霸林。
“能,問題其實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就是我們的開發票消費的客戶來往賬單增多,這個月光這一方麵,就花費了三千多元,而實際上,這個月我們的客戶並沒有增多,單個客戶的訂單和消費什麼的也沒有增多。我再說句不該說的話,二老板養人了,在秀水街,離這兒很遠,但是那天她過來找二老板,人很嫵媚,但不是過日子的人,我閑著沒事聊了一下套出來了。”
“嗯,做的好,難得你有心了。”其實,我現在想的卻是,誰都不能相信,這個林鬆,肯定有問題,而且必定想要朱霸林的職位,有野心,無可厚非,男人嘛,野心是實現事業的第一重保障,“我看好你,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