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半的時候,服務員把打包的碎肉餅和荷葉菜做好了,給我打好了包,我就直接拎著上樓,快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瞅了他們一眼,幾個人聚在一起正在商量什麼事情,我哼著小曲,以他們能夠看到的速度拿手機放到了耳朵邊上。
“怎麼辦,他們中間一個人輕輕的吼了一嗓子,看他樣子,他肯定是要報警。”花格子上衫,頭上的頭發打卷的家夥臉上都是鬃毛一般的胡須,一看就知道有好久沒有收拾過了。
“哪有什麼辦法,現在的選擇權和主動權都在他的手裏,雖然我們也有槍,但是是長槍,你敢拿出來嗎,拿出來,你就不要想著走了,公安一來就是一個死。”說這話的人年齡稍大一點,臉頰清瘦,一雙眼睛不大,病懨懨的,說起話來有氣無力。
“那我們怎麼辦,就這麼忍氣吞聲嗎?”坐在下手,歲數最小,但眼睛裏麵無時無刻不透露這死亡氣息和亡命之徒味道的年輕人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打又打不過,想打又不敢打,肯定是走了,”年齡最大的那個說。
“昨天是我處理的手腳,雖然不知道怎麼樣,但是如果警察要查的話,查出來也是早晚的事,畢竟我們的設備太簡陋,那些藥粉最多能蓋住我們身上的氣味,刺激警犬,讓警犬發狂,但是像指紋啊,頭發啊,皮膚擦痕啊,這些東西肯定都弄不住,有的東西還在車上,車子要是被人發現的早得話,我們還是一個逃不掉,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在這兒坐的心安理得。”身穿白襯衫白褲子的人天生有潔癖,一邊說著這些話,一邊想著自己處理那幾具屍體時候的惡心,三輛車自己在路邊洗完,然後分屍,最後再把這些車開著沉到湖裏麵,這些工作做起來,惡心的狠。
如果不是有輛車開槍把虎紋打死的話,估計自己一晚上還要開第四單生意,惡心也要把自己惡心死。
我就是在報警,聲音很小,對著電話,說了一聲:“就這些了,那些人都是昨晚在皖平縣設卡堵截的人,來晚了,就沒有人了。”
一刻鍾左右,我和曉璿以及曹儀琳就坐在裏麵聊天。
外間的小周就在外間的房子坐床上,看電視。
這時候,門口忽然一聲重響,要知道,這裏可是防盜保險門,雖然被砸的很重,但是門並沒有產生明顯的變形什麼的。
小周從被窩裏麵掏出手槍,然後蹲立在裏床一側,我跑出來,吼了一嗓子,“開槍啊,愣著幹嘛?”小周手中的槍迅速射擊,五顆子彈以最快的速度射出去,我接過小周手中的槍,迅速換子彈上膛。
“他們還真敢過來找事。”我摸著發燙的槍口,然後老練的架好槍,給吧台打電話,“有沒有服務員給我們送東西啊,我剛才叫了一份飯。”
“哪個房間啊?”
“404,”我說了說我的門牌號。
“沒有。”
“那好吧,我剛才聽到狗叫,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們過來看一下,不要讓狗把人咬了。”
“我們現在就去看。”
剛過了一會兒,一聲尖叫響徹樓道,要知道這時候已經剛吃完飯,很多人都在外麵玩沒有回來,就是住宿的,也不會來回亂串,現在聽到喊聲,就都出來了。
結果一出門,立即就聞到血腥的味道,樓道裏一灘血蔓延著往一個方向走,除了這些還有幾個淩亂的腳印,但是不多,這些腳印都跑走了,看方向,卻與那一道觸目驚心如同拖把拖過痕跡一般的血跡方向相反。
說不定這個人也被滅口了。
警察很快過來了,第一個查的就是我,我也不多說,直接掏出自己的持槍證和手槍,然後讓曹儀琳把整件事的始末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