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林鑫更加孩子氣了,他說著團起他結實的拳頭,左右前後搖晃著,不料一不小心碰在一位迎麵起來的姑娘胸前,弄得那姑娘除了贈送羅林鑫幾顆又白又大的上好“衛生球”以外,還輕啟玉齒吐出了幾句臭烘烘的話:
“你這個流氓,x你媽……”
她那語言的粗俗和身材的細致正好成一種鮮明的反差,弄得羅林鑫愣了半晌才歎出一口粗氣來。
“她的胸脯看起來好大,其實是假的,碰上去硬邦邦的沒感覺。”
湘紅本以為他緩過氣後該說一句感歎的話,不料他卻得出這麼一個結論,頓時笑得湘紅直喘氣。
“你不要笑好不好?對於女性的身體,隻怕我比你更有研究。我告訴你吧,我們那兒請的模特,有這樣幾種身材,一種是上大下小,屁股不大,腿一般比較秀美,但是腰粗,胸大,背厚,這種女人穿褲子好看;一種呢是梨形身材,細腰豐臀,胸部小巧,即使人到中年了,**也象少女;另外一種就是你這種類型的體形,修長,四肢優美,腰肢也苗條,同時胸部相當飽滿,是理想的體形。你說我觀察得對不對?”
羅林鑫象一個老師分析課文似的分析著女人的軀體類型,弄得湘紅在一旁笑也不是,惱也不是。羅林鑫本來就要說話,如今麵對著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傾訴的欲望越發強烈了。特別是在他受到湘紅含意模糊的微笑鼓舞之後,一張嘴便成了電源充足的話匣子,簡直有些滔滔不絕了。湘紅耐住性子才熬到了上電車,由於在人堆裏,羅林鑫的話頭隻好打住。
“哎,湘紅,說真的我見了你特別高興。我覺得我們好象一生下來就認識,彼此很了解,也很親切。”
下了電車,羅林鑫又轉了個話題準備對湘紅進行再次轟炸。湘紅趕緊聲稱頭痛,羅林鑫這才半憐惜、半遺憾地緘默起來。湘紅也不想說話,兩人就這樣默默地轉了幾條小巷,終於來到了白衣繡的宿舍。
“這家夥,到哪兒去了呢?”
麵對著把門的鐵將軍,羅林鑫不由轉動著那顆圓而結實的頭,到處去看,嘴裏嘟噥著。
“她肯定是去打飯了。這鬼東西最會餓了,每次吃飯她總是打衝鋒。”
想到中學時和白衣繡一道往廚房湧去,看誰能第一個端到飯的情景,湘紅的唇邊禁不住浮起了幾絲微笑。
“嘿,湘紅,還有我們的羅藝術家,今天怎麼當起了護花使者?我上午等了那麼久,以為你們不會來了,我又餓得要死,所以幹脆先填肚子再說,走吧。”
白衣繡剃了個男孩式的短發,穿著黑毛衣、緊身牛崽褲,腳踏一雙白色高幫旅遊鞋,臉上淡淡一層妝,看上去既瀟灑又明麗。
“去哪兒呀?是請客嗎?”
看到白衣繡把飯盒換了隻手,接著又用原來端飯的手法拉湘紅時,羅林鑫壞壞地打趣道。
“是請飯,不是請客。喏,就到食堂好了,省得麻煩。不過我不太想請你。這次看見你,好象你又胖了一點。”
白衣繡說完向湘紅扮了個鬼臉。湘紅不無羨慕地看著她,心想白衣繡工作了幾個月不但人變漂亮了,就連言談舉止也比原告開朗、練達、甚至幽默多了。也許是因為這一點,他們這頓飯吃得很愉快。席間白衣繡經常妙語連珠,而且既得體又貼切,絲毫沒有故作噱頭的感覺,這使得湘紅更加欽佩她了,而且先前的怨恨也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