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著急,低聲叫:「別拉我,我去搶一份來。」
「別去,那藥治治小病可以,要解毒可不成!那得對症下藥!」
我一聽停下動作:「這樣嗎?那我去找那個無雙,請他幫我配藥。」
「不急,他個性古怪,你去求藥他未必會給,不如先觀察一陣子再說。」全妖在我耳邊說著,溫溫的氣息吹拂到耳朵上,很是舒服,我順勢靠在他身上休息。
「好,那我們晚上住哪?」我真的累死了。
「他住這裏,我們就住在這附近。」
我問:「能不能跟他一起住這裏?」
他說:「我去問問。」頓了一下,他又看了看我:「腳痛嗎?」
「嗯,」我點點頭,老實的說:「很痛。」
「累嗎?」
「嗯,很累。」
他狡猾的笑笑:「那還站著?」
我一聽,馬上明白他的意思,雙眼一閉,身體無力的倒在他的懷中。
他抱著我一個起落就進到店裏,直接經過那個什麽都無雙的人,到了掌櫃前麵,全妖語氣著急的說:「掌櫃的,我弟弟因長途跋涉體力不濟,可以給我們一間房間,我好讓他休息嗎?」
掌櫃為難的看看全妖,又看向那個渾身白的人:「可是,小的這店已經被白公子包下......。」
我偷偷張眼看著離我很近的白公子,然後腿上傳來一陣刺痛,啊,竟敢捏我。
我連忙閉上眼,那個白公子速度很快的就到了我們身邊,我能感覺他過來時帶起的風。
「既然是這樣的急事,我們當然得要行個方便。店家,麻煩你給他們一間上房吧。」那個白公子的聲音十分清脆悅耳,我忍不住又想偷看,全妖卻用他的袖子給我蓋住臉。
「謝謝白莊主通融。」
全妖不輕不重的說了這句話,就在店家帶領下抱著我上樓,我微微掙動想要說些什麽,卻不知不覺的眼皮沉重,還在全妖的懷裏就沉入了睡眠。
夢裏,梅瓣繽紛墜落,一片片粉色的花瓣落在我的發上、肩上。
遠遠的,是朔霜沉靜的微笑,寵溺的看著我。
我不懂什麽是愛,卻喜歡朔霜的靠近。
我不懂什麽是情,卻喜歡朔霜在夜裏的擁抱。
現在我明白了想念的心情,又酸又澀的堵在胸口,欲哭無淚。
10
暖暖的氣息包圍全身,舒服到直想這麽沉睡,不願醒來。
唇邊彎起微笑,享受著這樣舒服的感覺,直到被人搖晃著才不甘願的睜開雙眼。
半睜眼眸,有些不悅的抱怨:「妖,我好累,為什麽不讓我睡?」
俊美的妖正扯掉我那髒的已經看不見原來潔白如雪的外袍,我不得不站起來,讓他得以如願的把髒兮兮的布從我身上扯開。
「是踏雪,不是妖。等等再睡,先洗洗身子,這麽髒不好睡的。」
踏雪......,踏雪!?
瞪著妖,精神一下子都來了:「是你的名?」
我慢條斯理的搖搖頭:「不好,很不好!」
「不好聽?」他的嘴角好似抽了一下,十分正經的看著我:「為什麽你不喜歡?」
「我叫陵雪,你叫踏雪,那不將我踩腳下了?」我瞪他。
「沒辦法,你不喜歡那叫我夏泉好了。」
他順手就把我的髒外袍丟到地上,微微皺起眉頭的樣子十分好看,他正在看我。
「夏泉踏雪?」
「嗯。」
我想了一下,說:「是沒那麽難聽,不過,為了有個區別,我還是喚你夏泉好了。」
他點點頭說:「隨你。」
房裏的門被敲了幾下,外麵有人嚷嚷著:「客倌,熱水送到了。」
「進來。」
夏泉的聲音低沉,就和朔霜的一樣好聽;那個白玉雙的聲音清脆如玉,就和前閣主寒曲的聲音一樣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