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玉雙是不是還在睡覺?我敲了很久都沒人來開門,於是更加用力敲門。
「住手,別再敲了!」從房裏傳來清脆的聲音,他怒吼著,我聽著也有一番風味。
「請你開開門,白公子,我有一事相求,白公子......。」我在門外焦急的叫著。
裏麵安靜了一陣子,然後有水的嘩嘩聲,接著有什麽東西撞到地麵跟桌椅翻倒的聲音,最後是抽氣的聲音,還是很痛的那種抽氣聲。
裏麵有人打鬥?!
刻不容緩的,我一腳飛踢,居然門就給我踹開了,我懷疑我是不是有神力,本來預備踹好幾腳的。
欣喜之餘,還是看一下白公子的狀況,他如果出事了,我到哪裏找第二個可以幫朔霜解毒的高手?
慌張的衝進去,白公子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身上隻著了件單衣,還是濕的!
我連忙將他扶起來,他的額頭正中央有個紅印子,鮮豔的就快要淌出血。
「是誰?是誰將你傷成這樣?」我小心的揉著他的額頭,他卻憤怒的將我的手撥開,還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這白公子可真不好親近,我將手收回,扶著他坐起來。我這麽親切的對他,他居然這麽粗魯沒有禮貌。
「你來做什麽?!」他生氣的問我。
「求藥,我要救人,求你幫我。」我好聲好氣的軟言相求,然後好人做到底,把他扶到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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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麽我要幫你?本公子修道行醫,雖有濟世的胸懷,但也不是沒有條件就任人呼來喊去就治病去的。」
雖然我不擅與人往來,但這人說得如此明白,我也就陪笑點頭。
「那當然,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心盡力報答白公子。」
「你說的?」
「是,絕不食言。」他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難道,我的表情還不夠誠懇嗎?
「那,」白公子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不過不減其自傲的風格,他上下盯著我掃了一遍,清脆的聲音響起:「先把衣服脫了。」
我放開扶著他的手,退了一步,抓緊衣襟,鏗鏘有力的說:「這個你就別想了,我的身體已經是我主子的了,恕難從命!」
他猛的一掌幾乎要拍碎了整張床,怒氣騰騰的指著我:「我會想要你,哈,除非天下紅雨......嗯,」他頓了一下,似乎覺得下紅雨不是困難的事情,於是換了說詞:「除非是日月同天,天地逆轉!」
「這樣,那為什麽要我脫衣?」我再度誠懇的請教,不著痕跡的向後又退了一步。
白公子沉吟了一下,輕輕笑著說:「我新近才研發出一款新藥,歎沒人可以身試藥,惆悵的很。」說完,目光曖昧的看了我一眼:「這藥有些凶猛,我看你體格纖弱,似乎是沒辦法一試了。」
聞言,我心裏總算放下一塊大石頭:「不會的,我本來就是習武之人,體魄強健,沒問題的。」
白公子心情轉換就好像三月時分的天氣,時陰時晴,他笑眯眯的看著我解開外袍的扣子。
當我解到第三顆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木頭爆裂的聲音,然後是什麽東西疾射而來的聲音,身體下意識往一旁躲開攻擊,那東西卻直接擊上白公子的額頭,碰的一聲他往後倒去,額頭的殷紅處終於迸裂開來,鮮血汨汨留出。
「白公子!」我大叫,撲過去看他,他已經昏迷,怎麽叫都起不來。
我搖了半天,這才想起要看看凶手是誰,畢竟,整扇木門和兩扇木窗以及整片牆不會沒有原因就這樣爆裂開的。
才一轉身,一雙手就抵到了我的胸`前,我心一涼,以為跟著會有把亮晃晃的刀在麵前晃,沒想到那雙手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我鬆開的前襟拉好,然後將扣子一顆一顆扭回去,那手指的指節形狀很美,手指修長,指尖圓潤,甚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