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用嬉皮笑臉來掩飾我這些天的憔悴與不安:“沒有!我這壯的跟牛魔王似的,哪有什麼不舒服!”我甚至還晃了晃胳膊,隔著衣服展示了一下,我的肱二頭肌。
盛淩疑惑地說道:“可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跟營養不良似的!”
這時候那位胖同事又湊了上來,煞有介事地道:“盛淩你就是鹹吃蘿卜淡操心了!保安姐夫臉色差,沒血色,那你得問小敏!”
林小敏翹起了眉頭:“你這話我真不愛聽,憑什麼問我呀?”
盛淩立馬補刀:“不問你問誰?你是他未婚妻,你得多關心他!”
胖同事惟恐天下不亂,指了指林小敏,又指了指我,虛張聲勢地說道:“這不很明顯嗎,腎虛的表現!誰知道他們小兩口,一天晚上折騰多少回呢,能不傷身嗎,能不臉色差嗎?小敏你得多給保安姐夫補一補,就那枸杞啊人參啊,都是補腎的,對了還有韭菜,韭菜也補……”
盛淩和林小敏,一齊瞪著胖同事,差一點群起而攻之。
這胖同事的口無遮攔,也把我打敗了。我突然覺得,她跟我發小孬蛋很有共同語言。倆人一個德行,一開口就往男女那點兒事上引申。
對呀,我以前怎麼沒想到呢?
倆單身!性格相仿,還這麼有共同話題!
我在心裏自言自語起來:孬蛋,臭小子,你委托哥幫你物色的女朋友,有眉目了。
中午,在員工餐廳吃飯的時候,盛淩坐到了我的對麵。
吃了幾口後,盛淩放下筷子,義正辭嚴地對我說:“聽著軍鑫,你真的看起來,有點兒不對勁。你跟我說實話,不會真跟胖妞兒說的那樣嗎?”
我差點兒把吃進嘴裏的米飯噴出來:“盛淩,你怎麼……你怎麼也變得這麼邪惡了,這思想?”
盛淩強調道:“這不是邪惡!我是……我是站在醫學角度上!你看你這臉色,這黑眼圈兒。告訴你,我還真有點兒覺得,胖妞分析的,有道理。而且,就是你從跟林小敏住一塊以後,你就慢慢兒的變憔悴了,跟生病了似的。不行,我得回去問問小敏,再這樣下去,你都快被吸幹了……”
我不敢相信,這些羞於啟齒的話,是出自於盛淩之口。
但我絕對相信,盛淩跟胖妞不一樣,她是站在醫學角度上。而胖妞,卻是一種八卦的心態。
我搪塞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盛淩!我……”
我支吾著,當然沒法告訴她實情,更沒法跟她說,這些天發生在我身上的一攤子事。
我不想讓我一個人的痛苦,演化為更多人的痛苦。
“聽著!”盛淩試量了很久,才鼓起勇氣說道:“我會建議小敏,讓她住一段時間員工宿舍。”她站起身,眉宇當中,展現出一種別樣的憂慮。
她也認定是我和林小敏晚上縱欲過度了?
我有口難辯!
這些天我經常往家裏跑,那債主找人逼債的事情一出,我很擔心父母的安危。
盡管森哥已經同意,幫忙找那債主再通融一下,寬限一些時日。但我不能拿一個社會人的話,太當真。尤其更不能,拿我父母的人身安全,做賭注。
當天晚上,我剛去KTV上班,就被通知到5號包房開會。
森哥翹著二郎腿坐在大沙發上,包房裏麵站滿了人,服務員,公關,保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