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露道:“真免費呀,那我可真不客氣啦?”
“真免費!”我強調道:“管夠,管飽!”
白露露嘟了一下嘴巴,善意地冷哼了一聲:“才不呢!你這是在謀害我你知道嗎,天天吃肉,用不了兩個月,我就要變大胖子了。”她用兩手揪了揪自己的臉頰,一副可愛到極點的樣子。
我偏偏來了一句:“你就是變成胖子,也不難看。”
白露露擠了一下眼睛,笑說:“會不會聊天呀,女生哪能胖,一胖了就什麼衣服都穿不下去了。”
我看了她一眼,覺得她的身材可以說是恰到好處,就是胸部略顯羞澀。但這似乎並不影響,她整體上帶給人的美感。
白露露又跟我聊了一會兒,然後我們互留了手機號。
騎上電動車,我心情很不錯。
這白露露果然不是一般人,處事靈活,善良多智。此女,日後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哼著小歌駛出了駕校大門,我在旁邊的小賣部,買了一包煙。
剛從小賣部出來,我就不由得愣住了。
我身前站了四個人。
其中一個,正是黃教練!
敢情這廝仍然不死心,又糾集了幾個人,在學校外麵攔截住我,準備進行報複呢!
但是巧合的是,黃教練叫來的這三名救兵,我也認識。
竟然是森哥和他身邊的那倆黃毛小兄弟。
黃教練這人蠻橫霸道,跟森哥這種社會人認識,倒也並不奇怪。
“森哥?”
“房兄弟?”
我和森哥麵麵相視,都稍微愣了一下。
黃教練一陣愕然,扭頭對森哥說道:“怎麼,群森,你倆認識?”
森哥走過來跟我握了一下手,強調道:“何止是認識啊,簡直就是熟透了。”
黃教練皺了一下眉頭,反問道:“比跟我還熟?群森,咱們可是認識了十幾年了,十幾年的交情。這小子在我們駕校學車,動手打我不說,還害我丟了飯碗,你說吧,該怎麼弄?”
森哥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兄弟,我看,今天既然都是朋友,我就當個和事佬吧。兄弟你看吧,老黃呢歲數大一點了,你呢就認個錯,晚上攛掇個飯局,小酒一喝,這事兒就化解了。”
黃教練馬上插話道:“哪能這麼便宜他?”
森哥衝他一皺眉:“差不多就行了,都沒外人兒!”
我伸手撫了一下頭發,說道:“森哥,你連誰對誰錯都沒搞清楚,就要讓我道歉?我真搞不明白,是不是一有打架的事兒,你都往前湊啊?”
森哥臉色驟變,伸手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強擠出一絲笑來,輕聲說道:“給森哥個麵兒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尊老愛幼嘛,這老黃怎麼說也年長你不少,能當你叔了。”
我搖了搖頭:“道歉,沒可能!該道歉的,是他!”
這時候森哥帶的那倆黃毛小弟,不約而同地湊了過來,其中一個衝我警示道:“喂,你什麼意思,森哥說話不好使是咋地?”
我伸出手指指著這黃毛的鼻尖,罵道:“給我閉嘴,上次挨的揍還不夠是吧?”
這黃毛果然有些害怕了,後退了半步。
森哥和事佬的角色沒當好,臉上有些為難,他轉而又走過去拍了黃教練一下,說道:“行了老黃,今天這事兒我是擺不平了。你沒看到嗎,人家軟硬不吃。”
“叫你來幹嘛的李群森?咱這十來年交情,白處了?”黃教練刺激他道。
森哥晃了一下脖頸,說道:“關鍵是,我倆也是朋友。你讓我,怎麼下得去手?”
黃教練略帶嘲諷地道:“人都說在縣城沒有森哥辦不成的事兒,也沒有森哥不敢打的人。今天看來,全是扯淡呢,根本不好使!”
森哥笑了笑,說道:“老黃,跟我使激將法沒用,今天這情況特殊。老黃你是不知道啊,我這位房兄弟,可是個硬茬子。上回白葫蘆和二凱惹到他了,他直接把菜刀亮出來了。要不是我攔著,這世界上可就沒有白葫蘆和二凱這倆人了!”
我稍微回顧了一下,覺得森哥所提到的白葫蘆和二凱,應該就是那次去我家收高利貸的倆痞子。
這件往事,觸到了我心底的痛處。
那倆混蛋逼我父母下跪的畫麵,盤踞在我腦海之中,如針一樣刺痛著我的心。
黃教練臉色一變,壓低了一下聲音,問森哥:“真的假的,這麼狠?”
“那可不!我,當事人!”森哥撇腔怪調地說著,扭頭望了我一眼,接著說道:“當過兵的,練家子,三五個人圍不上邊兒!”
或許森哥這一番渲染,還真就奏效了。
黃教練麵色凝重地思量了片刻後,走到了我的麵前。
“晚上我作東,一酒泯恩仇。”黃教練擺出一副豪氣萬丈的樣子,衝我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