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淩強忍著疼痛,上嘴唇咬著下嘴唇。
但我卻看出的她的隱忍,因為她的腳趾頭,一直在輕輕地抖動著,借以緩解和製約碘酒的刺激。
擦完藥後,我提醒盛淩說道:“先晾一會兒,晾幹了再穿鞋。”
“謝啦。”盛淩搖晃著雙腳,讓流動的風,幫它帶走碘酒蘊含的水分。
然後她沒穿襪子,直接蹬上了運動鞋,原地走了幾步,說道:“沒問題了,現在走起路來,如行雲流水了。”
我笑了笑。
“聽著。”盛淩煞有介事地說道:“一會兒吃過飯,帶你去享受一下,答應你的,本姑娘決不食言。”
我試探地追問:“你說的是……去做足療?真的要去啊,你剛傷了腳。”
盛淩強調道:“不是跟你說了嗎,不礙事。足療不光是足療,主要是按摩身體,放鬆疲憊。可舒服了呢,你試試就知道了。怎麼樣,跟我離家出走,沒白來吧?”
“那是,那是。”我連連點頭:“受寵若驚,受益匪淺啊!都不想回去了,我都。”
盛淩抨擊道:“連家都不想回了?見異思遷,這不好。”
我笑道:“就隨便一說。以後你再出來,還叫我,我還免費給你當伴遊。一人兼著向導,保鏢,生活助理多重角色,保證服務到位,拿出最高標準!”
“那不錯呀。”盛淩一揚手:“聽著,到那床頭櫃上,把我手機拿過來。”
“遵命!”我應和著,樂不可支地為她效勞。
也許是由於早上吃太多了,我們中午吃了很少,然後便打了輛出租車,到了一家叫做‘美丫足道’的地方。
據盛淩透露,這家店是她在網上查到的,網友評價技師手法很專業。
在我的印象中,這種足療店發廊店的,一直都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我沒去過,但是聽說裏麵都在掛羊頭賣狗肉,做著與足療和理發不相幹的營生。
直到盛淩帶我第一次親身體會,我才相信,還真的有足療店,是真的在做足療。
裏麵的裝飾風格,帶有一種曖昧的色調。前台女郎見我們一進入,便笑盈盈地開口說了句:“您好,歡迎光臨,是兩位一起的嗎?”
盛淩點了點頭:“對,請問現在有技師嗎?”
“有!”前台女郎伸手叫住一個穿著工裝的服務人員,說道:“方經理,帶兩位客人進房間。”
這位被稱呼方經理的年輕女子,衝我們點頭問好後,很禮貌地一揮手:“請跟我這邊來,這邊走……”
我覺得他們的工裝很有意思,至少很有文化底蘊。上麵是淡灰色上衣,下麵是黑色褲子,腳上穿的是那種平底布鞋,但款式和樣式,卻挺耐看。尤其是,在上衣的胸前位置,還繡著一個腳掌樣式的圖案,這或許算是這家足療店的LOGO吧。LOGO下麵,有藍色字體的四個字:美丫足道。
我們被這位方經理帶進了一個雙人間,這裏麵,有兩張按摩椅。
不一會兒工夫,方經理還親自送進了兩份果盤,外帶兩套一次性的按摩服。
還要換按摩服?
待方經理離開,盛淩對我說道:“聽著,你先換上按摩服,放心吧我不看。”她轉過身去,背對著我。
我愣了一下,過去觀察了一下地形地物,確定安全後,才火速地脫掉了衣物,換上了按摩服。一邊換,還一邊瞅著門口,生怕有別人會突然闖入,那我豈不是走光了?
其實所謂的按摩服,無非就是那種比較寬鬆的大T恤,和大褲衩子。
“我換好了。”我一邊躺下來,往嘴裏填了一顆小西紅柿,一邊對背對著我的盛淩,說道。